蕭雪初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轉身,再一次將秦晚煙遞上的藥方推開。
她的眼神狠辣歹毒,像是在無聲地告訴著秦晚煙,今日,她絕不會讓秦晚煙順利求到藥
秦晚煙冷不丁推開她,拉起韓公子的手,將藥方塞上。
她轉過身來,眸光比起蕭雪初更加冷鷙。
她道“今日這事,就你知我知公子知。你要我去跟全寺的人道歉,跟佛祖認罪。此舉,不是想將此事告知所有人,散布出去,又是什么有心損害清平寺和公子聲譽的人,是你吧”
蕭雪初急了“我沒有”
秦晚煙又道“你我都是來求急診的知道急診是什么嗎攸關性命兩條性命在等著韓公子救,你卻非得先講道理,辨是非。此舉,同阻擾韓公子救人,謀財害命,有何區別”
蕭雪初著急辯解“你,你強詞奪理。難不成,犯了錯就因為知道的人少,就能算了嗎”
秦晚煙道“本小姐犯的事,還輪不上你來定義和追究”
蕭雪初不甘示弱,“擾亂佛家清規戒律,損害天下第一毒醫聲譽,人人得而誅之我作為一個受過公子恩惠的人,有義務也有責任,追究你把你趕出去清平寺如此清凈圣潔之地,容不得你這等骯臟之人”
秦晚煙眸光愈冷,“容不下我幾個雞腿和幾個肉包子,就容得下你這等弒父屠兄,滿手血跡之人了”
蕭雪初懵了,“你,你你說什么”
秦晚煙步步逼近,“我說,你和你娘勾結蕭家私生子蕭無歡,對你病重的親生父親下毒在你父親彌際,她跟你娘又幫蕭無歡擺了一場鴻門宴,一頓飯要了你七個哥哥的性命”
蕭雪初露出驚恐的表情。這些事,這個女人怎么知道的
秦晚煙冷斥“你也配跟我談臟字一個用毒殺害至親的人,也配維護韓公子名譽一個雙手沾滿至親血跡的人,也配口口聲聲維護清平寺的聲譽”
蕭雪初后退了一步,險些摔倒。
“你是什么人你,你你污蔑我我沒有我沒有”
秦晚煙繼續逼近,“沒有你敢到佛前去起個誓嗎”
蕭雪初根本不敢,她真真猝不及防,腦海一片空白,下意識轉身想逃。
秦晚煙既然出手了,豈會輕易作罷
她攔下蕭雪初,道“你不必走韓公子不會驅趕你,這寺廟里的任何人也都不會驅趕你佛家的清凈圣潔,絕不是將所有陰暗骯臟都驅逐出去,潔身自好,孤芳自賞而是敞開佛門,接納一切罪惡的懺悔”
她嘴角泛起冷笑,繼續道“還有,佛家的清規戒律,不是用來抓著別人的錯不放的,是來律己的蕭四小姐,前面右拐,進門,到佛前懺悔去吧”
蕭雪初怔住了。
她找不到一個詞,一個字來反駁秦晚煙。
秦晚煙繼續,“你記住,當你一個手指指著別人的時候,三個手指指著自己呢自己臟,就不要嫌別人不干凈自己不干凈就乖乖認慫,夾著尾巴好好做人,別在打著道義的幌子,給自己洗白謀利”
蕭雪初捂住耳朵,怒聲,“夠了我不要聽別跟我講大道理了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自小到大,都是她打著道德和正義的幌子,教訓別人,把別人逼地面紅耳赤,惱羞成怒。
而此時此刻,她滿臉漲紅,都快崩潰了。
她避開秦晚煙,大步離開。
秦晚煙大聲質問道“不是來求急診的嗎就怎么走了,又要害一條性命了”
蕭雪初立馬轉身,辯解,“我沒有我不是來求急診的我,我”
話都說出來了,她才想起來,自己前后矛盾了,自己剛剛說過再急的事情,也愿意耽擱著。
她越發惱羞,氣得跺腳。
她沖秦晚煙怒喊“你到底是什么人敢不敢自報家門來頭,留下名字”
家門
來頭
有些人需要自報無數的名頭才能讓人記住,而有些人只用一個名字,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