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蘇驊以休養為重,柳鄢特意讓所有人就地歇半天,好歹人家是因為自己中毒,自己不能過河拆橋。
只是她一直有個疑問,蘇驊是陰差陽錯吃了自己東西中的毒,還是被人借她的手謀害。
如果是前者,那就說明她身邊有細作,可是自己吃的東西從下鍋到入肚都有人試吃,兇手到底是鉆了哪個空子
她知道要害她的不止是張榮華,熙親王才是大頭,這種好不容易除掉自己的機會,這些人肯定會想方設法達到目的。
夜里守衛加強了一倍,而顧珩所謂的保護就是把營帳搬到旁邊,柳鄢都不好觍著臉說什么。
晚上睡不著,她特意帶著吃食過去看蘇驊,后者人還沒有好,就在那里聚精會神的擦拭著她的短刀,好像那就是她靈魂的另一半。
“皇上”
柳鄢擺擺手讓她不要起來,跟著提過食盒,“這些是朕特意盯著廚房做的,你放心,不會有問題。”
蘇驊自然不會相信她們皇上會害自己,當下立馬收起短刀,恭敬的起身來到桌旁。
一旁旁端出小菜,柳鄢難掩面上羨慕,“朕真羨慕丞相大人,能有你這種手下。”
她有理由相信,這時倘若有一把刀過來,對方肯定會毫不猶豫擋在自己身前。
而她的人往往以坑她為己任。
聞言,蘇驊神情嚴肅,“萬民都是皇上的臣子,臣與丞相大人也一樣。”
柳鄢笑了笑沒有說話,親自盛了湯放在她面前,后者有些受寵若驚,動作也有些拘謹。
許是喝了藥的緣故,蘇驊臉色比白天好很多,只是眉眼間透著板肅,她似乎很少見對方笑過。
回想著人家的身世,柳鄢只覺得眾人皆苦,但能逆襲到這一步可見有多不容易,而她又有什么理由放棄。
等她慢慢吃了一碗飯,柳鄢這才讓瓊珠收拾東西走人,雖然都是女子,可人家顯然與常人不同,才不會與自己談論什么胭脂首飾。
出了營帳恰好撞上劍聲,后者恭聲道“大人有囑咐,皇上最好夜里不要亂走。”
柳鄢往后看一眼,“朕來看看蘇將軍。”
劍聲沒有沒有說話,只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頭,目光不時掃過每道經過的人影。
多了一倍的守衛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晚上睡都要睡的香一點。
只是夜里迷迷糊糊好像有人影閃動,睡著睡著柳鄢騰地坐起,擦了擦頭上冷汗,準備接著睡下的她突然身子一僵,腦袋僵硬的望旁邊扭去。
一道黑影在月光下格外顯眼。
“是微臣。”
卡在喉嚨里的尖叫活生生給柳鄢吞了下去,他們的丞相大人也干起行刺的活了
“皇上不必驚慌。”
聽著熟悉的嗓音柳鄢慢慢往后退了退,瞬間睡意全無,夜半三更跑到自己營帳,還讓她不要驚慌
不對,外面那么多守衛,為什么對方進來都沒有人通傳
“皇上該知道途中多災,單靠這些守衛一定無用。”
仔細看清黑影的輪廓,確認是她們丞相大人本人后,柳鄢逐漸冷靜下來,她當然相信對方的話,人家都悄無聲息潛入自己營帳,可見那些守衛有多廢物。
“你想讓朕做什么”她壓低聲音。
話音落地,地面仿佛有什么動靜,兩道人影突然冒了出來,沒錯,是從地面冒了出來,定睛一看,她的營帳里居然有個地洞
柳鄢目露驚恐,決定在此扎營是臨時決定的事,對方是怎么做到那么快就在自己這挖個地道的。
可更令她表情地震的是哪個鉆冒出來的女子,居然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劍聲低聲道“還請皇上與屬下離開,另行一路前往岐山。”
仿佛想通了什么,她屏住呼吸,“你的意思是讓朕悄悄和你走,然后讓人在這頂替,就算有什么危險也到不了朕的身上”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辦法,自己在明處,那些刺客在暗處,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使出什么陰謀詭計,的確她也能感覺到身邊不安全。
可是對方憑什么覺得自己會孤零零和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