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嗚咽隨危野砸到床上,像貓兒猝不及防被扯住尾巴的驚叫。
宗夏覺得有趣,屈指叩了叩被他抓住的腳踝骨,“還跑”
“不跑了,這次真不跑了。”危野無力地趴在床上,“幫主大能,我跑不動了。”
“早這么老實不就好了。”宗夏笑著說,但仍然沒放松警惕。他知道手里抓著的是條滑溜溜的小魚,稍一松手就會再次溜走。
危野被他翻過身來,重新點了穴道,俯身時宗夏鼻翼嗅了嗅,“血腥氣”目光落在他肩頭的位置。
“你傷口裂開了”
危野懨懨飛了他一眼,像是在說廢話。
下一刻他身上落下一雙手,衣結被解開,“你要做什么”危野微微睜圓了眼睛,聽到宗夏嗤笑一聲,“你還怕我對你做什么”
危野心說采花賊也是有節操的好嗎,他瞪著宗夏,聽到對方悠悠道“爺修的是童子功,別說男色,女色都不近,你的擔憂純屬多余”
肩側一涼,衣領直接被男人拉扯開。宗夏漫不經心的話語頓住。
肩頭圓潤光潔,因方才的折騰還掛著濕潤的粉。然而其上一道猙獰傷痕,被縫線縫得像一條蜈蚣。
珍珠有瑕,卻更刺激人眼球。
一縷血跡正順肌膚流下,宗夏下意識將那抹紅揩在指腹,粗糲的手指像蹭了一下綢緞。
生了副嬌少爺似的身子,沒想到還挺硬氣。宗夏看了他一眼,問“傷口裂了不出聲,倒是捏一下你的胳膊就喊疼”
“廢話什么。”似乎是知道自己逃不脫了,危野不再跟他虛與委蛇,聲音冷下來,“技不如人,隨你處置。”
宗夏又瞥了一眼他的手腕,被他捏出兩道淤痕,像鎖住白皙手腕的一對鐐銬。
不由嘖了一聲,“練武之人哪有你這么嫩的,難怪武功差,沒打熬過筋骨吧”
危野“”廢話恁多,管得著嗎你
摸完別人還嘴碎,有本事別摸。001冷哼。
聽001嘲諷自己,危野冷著的臉差點憋不住笑出來。
在系統不高興的聲音里,宗夏繼續下手,幫危野處理了傷口。
他處理傷口動作嫻熟,危野閉上眼保存體力,過了一會兒,被轉移到一輛馬車上。
駕車的是丐幫弟子,路過街邊停了一下,下車買了什么東西。回來撩開車簾,“幫主,您要的吃食買到了。”
危野聞到一股香甜的氣息。
馬車再次平穩行駛,一塊東西抵在他的唇瓣上。危野睜開眼,“什”
剛一張嘴,東西就扔進嘴里。危野皺眉,宗夏說“放心,沒毒。”
危野倒不擔心這一點,宗夏行事光明磊落,不至于給他下毒。
他吃出來是一塊酥糖,面露疑惑之色,宗夏笑道“報你行蹤的小乞兒說,你給了他一包酥糖。”
“還說你是個好人呢。”
危野冷冷道“我是個死有余辜的采花賊,一包糖而已,能算得了什么”
“沒錯。”宗夏微微一笑,“惡人偶爾做一件好事,反而比好人做一百件善事更容易令人動容。但這是不該有的道理,如果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大家不如都先去做惡人好了,你說是不是”
危野淡淡道“宗幫主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