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旅思睜大眼,“泠歌你以為我是假的嗎你喝醉啦”
剛才那眼神看起來如此平靜睿智,原來只是眼大無神,這個美麗小姐姐醉得連大活人在她面前都分不清了
段泠歌聽她這么說,回過神來,竟真是夏旅思。
段泠歌把手中的硬紙畫背面朝上放在漆盤里,頓覺狼狽不堪,不僅是被夏旅思看見她酒醉失態的模樣,還有更多說不清的情緒她經歷的這一切,皆與夏旅思有關,可夏旅思仍懵懵然如稚子,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懂。
怎可以
她的怒,她的怨,她的隱忍,甚至她羞憤,在此刻達到了極點。萬般情緒,五味雜陳,段泠歌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她露出一個冷傲卻嬌艷的淡笑,抬手用優雅的動作倒了一杯酒,聲調仍然是淡淡的“能喝酒嗎”
“原來沒醉啊。”夏旅思嘀嘀咕咕地說。一看段泠歌那清醒冷淡的眼神,又發覺,她好像沒醉。
芊白素手,輕拈杯酒,舉到你面前,問你喝酒嗎夏旅思看得迷住了,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喝啊,和老婆一起什么都能喝。”
段泠歌也將酒飲盡,但沒說話。
夏旅思索性自己倒了一杯,抗議道“怎么不干杯要干杯。”
段泠歌冰著臉,卻順從了她耍賴的要求,舉杯輕輕在夏旅思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再飲盡。
夏旅思笑了“感覺很棒今日做夢似的,你平時那么冷冷的都不理人家,現在竟然和你干杯了。泠歌,你長得真好看,你比我穿越來之前的夢里更好看,喝了酒,嫣紅嫣紅的,就更更好看了。再喝,還要干杯”
如果是這樣和段泠歌一起喝酒,她感覺有點喜歡喝酒了。夏旅思暈乎乎地想,傻笑起來。
段泠歌再次碰了一下她的杯,冷言罵人的音調竟然也因醉意帶上了三分嬌嗔“你好聒噪,你是猴兒嗎這酒也堵不住你的嘴。”
“不是我聒噪是你不說話嘛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你是我老婆喝,干杯”夏旅思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她開始不耐煩段泠歌那不緊不慢的輕緩動作,伸手就在旁邊的盤子里抓起一只酒壺,倒了個滿杯,然后再舉到段泠歌面前讓她干杯。
蠟燭宮燈燭火搖曳,在這冬至之夜暖暖的寢殿里,夏旅思被美酒醺得笑瞇瞇的,她喜歡那種感覺,舉起酒杯,那冷清少言卻面頰緋紅的女子帶著嗔意卻又一次又一次地遂了她的愿與她碰杯。
她喜歡干杯。
一壺酒被兩人飲盡,夏旅思漾起笑容笑起來“泠歌”
然后她迷迷糊糊地身子一歪,撲在了段泠歌身上。
“唔嗯。”段泠歌被她密密的懷抱禁錮得喘不過氣來,“夏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