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師弟體質本就虛弱,而褚祁風身為魔族之人,雖現下已被壓制住魔氣但也不能保證完全不會有一絲氣息泄露。以寧之的身體狀況來看,還是有一定風險的。
于是,他便說“不用那么麻煩了,直接讓祁風去我那屋將就著擠一擠吧。”
褚祁風聞言瞬間抬了眼眸看向司空謹言,抿了抿唇似乎表示自己也選擇這一方案。
洛寧之神色變化了一下,面上似有些許停頓。隨即他像突然想到什么,說“瞧我這記性,我忘了師兄怎么也忘了,水竹峰又不止我與你這兩間住處。怎的非要讓褚兄委屈與我們擠一屋”
司空謹言反應了過來,沉凝半晌道“你是說師父那屋”
這怎么可以雖說師父那里的住處確實夠大也不止一間屋子,但他老人家喜歡清靜素來不喜旁人打擾,哪怕只是安排褚祁風去借住幾晚也不太妥當。
司空謹言還沒出聲否決,便聽見洛寧之說師父他已經閉關修煉去了。
司空謹言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什么,師父竟又閉關了他一個月前不是才出的關嗎”
說著他便頓了一頓,司空謹言想起師父常年閉關,不過時隔一個月又閉關去了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別奇怪的事,他們做徒弟的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罷了,既然師父不在
那更不好安排褚祁風去師父那兒入住了,畢畢竟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閉關修煉去了,未經屋子主人的允許,他們做徒弟的也不好擅自安排旁人入住進去。
洛寧之一眼就看出司空謹言是在顧慮什么,便道“師兄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不一定非得現成的屋子。師兄忘了師父曾經不是給過你一個芥子屋嗎里面用具一應俱全與尋常屋子大體相同,用來給褚兄暫住幾日應不成問題。”
對啊,司空謹言心想“我怎么忘了這茬兒。”
他表示這個方案可以,詢問褚祁風也沒有任何意見。于是便拍案決定了,司空謹言從袖中掏出乾坤袋,再從乾坤袋里取出芥子屋。一道柔光顯現,眼前便就出現了一棟與尋常屋舍別無二致的房屋。
司空謹言道“里面物品大都齊全,要是缺了什么記得同我講,不必客氣。”
褚祁風應了一聲“好。”
恰在此時一陣涼風吹過,洛寧之在外站得久了身體一陣發寒,經風一吹便不易察覺地收攏了一下手臂。
然而即使是這般細微的小弧度也教司空謹言瞬間捕捉到,他側身上前一步為其擋住風源,攏過洛寧之的肩膀道“雖說現下這個季節氣溫還是熱的,但山上本就比別的地方要更涼快些。你體質偏差又畏寒本就容易受凍著涼,現下還吹了風萬一病情又加重了怎么辦快進屋去。”說著便不由分說地將人推攬進屋,送到床邊把人塞被窩里裹實了。
“小十七說你今早晨練都沒去監督他們,那定是病得很嚴重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告假。你就安心躺著,我去藥王峰請人過來給你看一看。”
洛寧之整個人都被大師兄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又是塞被窩又是要請師叔過來給他看病的。
看著師兄如此細微體貼地照顧他為他操心,洛寧之心中不由一暖,抓過對方的手將其掌心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像撒嬌的小動物一樣輕輕蹭了蹭,笑道“師兄,你看我燒早就退了。別擔心,我真的已經沒事了。”
司空謹言感受到手底下的溫度確實不算滾燙,但師弟的身子骨他最是清楚不過了。有時候用手觸碰試其體溫好像并無異常,但內里可能已經損耗虛弱得很。
司空謹言撥了撥了他額際的發絲,然后輕彈了一下洛寧之的腦門,不為所動道“撒嬌也沒用,我還不知道你。讓你好生躺著就躺著,若藥王峰的人來了也說你沒事,那我才信你真的沒事。”
他說罷給人把被子掖實了不讓其亂動,自己推門而出打算去藥王峰請人過來給師弟把一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