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降谷零又一次打電話給工藤新一,勸說那位大偵探不要這樣死腦筋,不過顯而易見的,他再次失敗了。
“安室先生,在你看來我們是在做什么執行正義拯救世界不對,不要把我們的行為標榜得如此偉大,我們僅僅只是在殺人而已。”
“用殺死無辜者來維護的正義,永遠不會是真正的正義,因為人的性命永遠不可以以數量為單位放在天平上稱量輕重。這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事,所以我絕不會認同這樣的行為無論你勸說多少次,我的答案都不會改變”
“我會找到更好的辦法的。”
“就當我是愚蠢吧。”
談話不歡而散。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場不愉快的談話,這天晚上,降谷零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他夢到自己重回組織還在的時候,夢到自己從被琴酒屢次懷疑的人成為了懷疑琴酒的人,夢到自己在幼年友人宮野明美還沒死時就與她相見,甚至還夢到了與組織糾纏不清的月野彌音
月野彌音
竟然是月野彌音啊
降谷零閉了閉眼。
這一刻,他想到那個奇妙的“游戲”,想到了那張一次又一次走向死亡的臉。
工藤新一認為,只要是有智慧的,都可被稱為生物,而自我定位為“人”的智慧生物,與“人”也沒有什么區別。
但降谷零并不覺得“月野彌音”是人類,更不認為對方真的具備了人類的智慧。
因為降谷零清楚記得,每一次“游戲”的終末,在“月野彌音”每一次面對他的槍口時,她都會問出同一個問題
為什么呢難道我沒有活下去的資格嗎
每一次每一次,“月野彌音”都會問同一個問題,就像是因邏輯錯誤而陷入死循環的機械人偶。
因此,哪怕“月野彌音”看起來像人類,表現得像人類,甚至在面臨死亡那一刻臉上浮出的困惑與悲傷也那樣像人類,降谷零也從不認為“月野彌音”是具備智慧的,更不認為她是“人”。
“月野彌音”,說白了不過是一個按照早被編寫好的底層邏輯行動的智能機械而已,它不是人,也永遠不可能是人。
所以,當有一天這樣的“人”威脅到公眾安全時,它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毀滅。
工藤新一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在“殺人”。
可降谷零就從來不這樣想。
他只是在毀滅一樣本就不該存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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