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岔,他倒冷靜了下來。慢吞吞到了冰脈前,還未站定,一張透明的細網迎面撲來。
練氣修為絕無可能躲開攻勢,他動也不動,被纏得嚴嚴實實。
“叛徒,你還往哪兒逃”孟吹雨咬牙切齒地飛來。
“孟師兄”白千塵無辜道,“這是作何”
“你還想裝今日在兩位長老的見證下,我定要揪出你這個叛徒”
話音一落,在暗處的許沅和莊長老二人上前。
許沅蹙眉道“孟吹雨,你說阿白勾結魔族,可有證據”
“當然,證據就在冰脈之下我親眼看到阿白在冰脈底設引魔陣法,想將魔物引入仙山中”
莊長老大驚失色,“此話當真”
“弟子愿以性命擔保,絕無虛言”
原來好戲在這兒等著。既然坑是給他挖的,趁現在傻子沒到,還能稍微玩一玩。
許沅目光如炬地盯著白千塵,“孟吹雨所言當真你是魔物走狗”
不是簡單的質問,還帶著極強的威懾。元嬰期水靈根的威壓一出,如海嘯迎面吞噬而來,孟吹雨第一個被壓得無法動彈,跪倒在地。
寒風凜冽,滿天星辰的照耀下,白千塵的眸中似有流光。他淡然搖頭,“既然孟師兄言之鑿鑿說有引魔陣,下去一看不就行了”
孟吹雨面色一變,沒想到他會這么大膽,一時起疑。可許沅的威壓無差別攻擊,他已箭在弦上,當下捏了捏拳,“但憑二位長老做主,讓他無可辯駁”
許沅面色一凝,傳內門弟子在外看守,率先召喚軟劍飛入冰脈中,莊長老緊隨其后。
孟吹雨死死盯著白千塵,目光如火,要在他身上燒出一個窟窿。
對方自露馬腳,白千塵恨鐵不成鋼地搖頭,“賊喊捉賊,何必”
孟吹雨臉色一白,強裝志在必得,“死到臨頭,還說什么漂亮話。”
“是嗎”白千塵聳肩。
許沅很快上來,唇色蒼白,沉著臉說“孟吹雨,你可知誣告的后果你口口聲聲親眼目睹阿白設陣,可冰脈中沒有引魔陣,你是如何看到的”
孟吹雨一副被雷劈過的表情,喃喃道“怎么可”
莊長老掃了他一眼。
孟吹雨怔愣片刻,改口道“當真一點引魔陣的痕跡也沒有”
許沅凝重道“有,但不知為何,陣法已被破壞了。”
孟吹雨眼珠一轉,“許長老,這就沒錯了我發覺阿白設了引魔陣,便忍著蝕體之苦,毀掉引魔陣,受了內傷。否則,我怎會在擂臺上被阿陵設計,叫他毀去我的金丹”
白千塵將他與莊長老的互動看在眼里,唇角一勾,“入了冰脈受傷許長老為何不檢查一下,孟師兄的體內可有一絲冰寒之氣”
許沅眼皮微掀,威壓如鋼刀砍向孟吹雨。
孟吹雨面如菜色,眼看許沅朝他伸出手,急中生智地大叫“我用了法寶,才能進入冰脈,不受反噬許長老,若阿白不是魔物,怎能控制你心,讓你事事聽從”
許沅一怔,意識到自己的反常。說來奇怪,阿白給他一種奇怪的熟悉感,聽他的話仿佛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
孟吹雨抓住他愣神的機會,反咬一口道“二位長老都無法承受冰脈之烈,我更不能。但這叛徒不過練氣弟子,他如何可以在冰脈中十天,毫發無傷若他是白千塵真人轉世,有此天賦我能接受,可他一個雜靈根,如此順暢地出入冰脈,不是魔物是什么”
許沅的臉頃刻黑了下去。
白千塵這個名字,是他不能提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