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原主同名的緣故,讓他將這份恐懼感無縫銜接到自己身上。
原主被折磨的慘狀開始讓他產生幻疼。
他一慌,忙不迭悚然道“師尊千錯萬錯都是將夜的錯,將夜對不起師尊,師尊還是休了我吧”
休
云棄糟糠諫“”
云諫垂睫。
眼底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晃得跟個撥浪鼓似的,連篇累牘地自我貶斥。
“你剛剛說什么”云諫問。
“師尊休”
話到嘴邊被吞了下去,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語無倫次,又狠狠晃了晃腦袋,好像有水聲咣當。
“呸,不是,我是說師尊還是把我過繼了吧”
云拋妻棄子諫“你要把自己過繼給誰”
將夜立馬閉嘴。
他又說錯話了。
他都釀釀醬醬師尊了,轉頭就把自己過繼給別人當徒弟,豈不是相當于告訴師尊啊,我玩膩你了,不想和在一起了,我準備把自己過繼出去,重新找個師尊玩兒。
將夜小心翼翼地抬頭觀察師尊的面色。
發現那張柔弱溫潤的臉上除了有些疑惑,倒沒有其他情緒。
將夜松了口氣,心虛地要命。
腦袋上翹起的一撮毛蔫耷耷的。
“師尊還是把我逐出師門吧我不配當你徒弟,我太過分了我我不該讓你為我產生困擾。”
被逐出師門,撇清了師徒關系,是不是就不用繼續走劇情的套路了
云諫不理解,偷吃了一個果子而已。
至于嗎
何況,他也因為嘴饞偷吃受了重傷,險些丟了小命。
雖然那沙棠果難得,但云諫也不至于因這樣一件事,就要將徒弟逐出師門,更何況將他留在身邊還有其他用處。
將夜感覺到一雙頎長的手托著他的臂彎,就要將他扶起來。
他睜大眼睛,受寵若驚,又惶恐得要命。
“為師不怪你。”
不過是偷吃了一枚果子而已。
“可可我做出那樣的事”
那可是玷污了你啊
云諫搖了搖頭,面容依舊溫潤。
“為師原諒你了。”
將夜瞳孔地震,這都能原諒
你怕不是被原主ua了還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將夜瞪大杏眼仰頭望著他的模樣實在太像一只傻乎乎的幼犬,頭頂上的一撮軟發晃呀晃。
情緒都寫在臉上,太好猜了。
怎么看怎么傻。
云諫揉了揉將夜的腦袋“起來吧。”
將夜哪里敢違逆“苦主”的命令,連滾帶爬地踩到過長的衣擺,又咕嚕一聲在地上滾了一圈,才狼狽地站起來,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
見少年不好好穿衣,踩踏衣擺又拉開原本就寬敞的衣襟,露出胸前一片白花花的皮膚,云諫抬手給他整理了一番,重新將前襟合攏扎入腰帶中。
將夜屏住呼吸,動都不敢動。
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將夜滿腦子顏色廢料還未完全消散,能感覺到師尊傾身向前時,呼吸輕撫在他脖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