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當即就被激怒了,半拔大刀,跟他同行的士兵也紛紛跟著他們上級一同拔刀。
徐令擋在許佑汐面前,其余禁衛軍瞬間提槍、瞄準,一秒都沒耽誤。
“砰”
槍火聲從旁邊傳來,軍官旁邊站著的副將伴著一聲痛呼,摔倒了下來。
一枚子彈竟然穿破了他的鎧甲,將他大腿處擊穿,頓時血肉模糊。
“報告,槍支走火。”
擅自打槍的人主動承認錯誤,并且迅速地裝好下一枚子彈,開始瞄準軍官胸口了。
槍就是故意走火的,是徐令給下面人暗中打得手勢。
軍官被這動作嚇得臉色瞬間慘白,連句狠話都不敢放“快,快撤”
剛才拔個刀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的士兵們,頓時嚇得屁滾尿流,玨山縣地農民們在后面看著,更是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
幸好,火繩槍還沒那么普及,否則一旦演變成槍支對戰,許佑汐還真沒有現在這種底氣。
但剛才發生的事情,也讓她陷入了思考。各個地域的省布政使權利是不是太大了,兵政不分家,分權也不給力,那和她在每個省份都養了個有實權的異姓王有什么區別。
“我們火器兵有多少人”
“一百零三人。”
“省布政使一般能調多少兵”
“各地區幾千人不等。”
許佑汐聽到這個數字,確實有點進退兩難“有查到石東隅和省布政使之間什么關系嗎為什么這位布政使情愿得罪一位巡撫,也要救下石東隅”
“有傳言說,石東隅是湖南布政使藏在外面的私生子。但是這位布政使畏妻,不敢把私生子接回去,只能偷偷摸摸把石東隅安置到偏僻地方。但又出于內心虧欠,所以百般縱容,就連玨山縣令,平時都是聽石東隅的話在辦事。”
“為什么會畏妻,他妻子家里權勢很大”
“官商聯姻,他妻子的生父是兩湖地區最大的富豪,妻子叔叔又是hub省布政使,他也不好做的太難看。”徐令解釋道,“陛下,需要屬下替您調兵嗎”
許佑汐考慮很久后,才下了決定“先就近調兵備著,靜觀其變。”
她打算看看,湖南的這位布政使能為石東隅做到什么地步。
接下來兩天,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就好像那支送信的軍隊只是許佑汐的一場幻覺。
因為一直在下雨,許佑汐也沒亂跑,這段時間里,就安安靜靜地呆在府衙,順便把大地主石東隅家里的田契、地契、房契挨個燒了個干凈,還把重新蓋好公章的田地契分到每家每戶的農民手里。
關鍵,許佑汐還偏偏當著石東隅的面干這事,把他氣得半死。
“你這是濫用私權、知法犯法”
許佑汐抬眼看向石東隅,嘲笑“你說你一個死人,留著這么多田地做什么,小氣啊都是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你也放心,我們又不是那種喜歡占便宜的人,等你下葬之后,我安排這些分到田地的人,給你多燒點紙錢,咱保證你在下面有房有地。”
石東隅惡狠狠瞪著許佑汐道“誰先死還不一定”
“是嗎嘴挺硬。”
許佑汐瞧了眼跟在身后的錦衣衛,吩咐道“來,給他餓兩頓。”
去他媽
張口閉口就餓兩頓
現在朝廷的官吏都是你這副德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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