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慕耀抬頭,“師兄委屈,可是覺得做這件事是為了別人”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慕耀分析,“且不說咱們能否成功,就是即便什么都不做,百姓們就一定遭遇毒手嗎”
“倘若流民真的過來,至少六成幾率。”
“你是不是忘記他們已經知道消息”
呂泊崖梗住,但是心里依舊不服氣,“到底是平陽縣的百姓,誰又能真的落到好”
“換句話說,即便所有人都不配合,這件事也得做對不對”
“是這個道理。”
“那就別糾結,咱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別人的想法不重要。”
“嗯”
縣令心血來潮帶著人過來,就看到這一幕,當即,所有所思,“哪個是慕齊光”
“穿青竹色衣服,正好背對縣尊的那個。”
“勸人的那位”
“是的”
“這是個好苗子,公奇,你要好生教導。”
“大人,”師爺不想聽教諭被夸,雞賊地轉移話題,“您既然對他有興趣,我們上前問一下如何”
“可以。”
縣令說完,率先走過去。
慕耀解開呂泊崖的心結后便專心做事,剛提筆,就感覺頭頂一片陰云,連忙起身。
“齊光,這是本縣的縣尊和師爺,”教諭解釋,“聽聞你們的事跡后,特意過來看看”
聞言,慕耀立刻行禮,“見過縣尊大人、師爺和教諭。”
“原來那天的人是你”
師爺驚奇出聲。
慕耀迷茫,“我們見過”
“曾經在涼茶攤有一面之緣,彼時你和妻子送東西予店家,老夫和縣尊都在。”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完全沒印象
半晌,慕耀憋出一句,“多謝縣尊和師爺照顧家弟生意。”
“你們家的涼茶確實不錯,降暑解渴,物美價廉,不過,老夫還有一個疑問,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說”
“師爺請講。”
“你們四個,真的是親兄弟嗎”
“不是,”慕耀搖頭,“學生被父母過繼出去,族譜上的記載為獨子,沒有兄弟。
他們三個是無父無母逃荒過來的孤兒,我們兄弟四人非血親卻勝似手足。”
“原來這樣。”
師爺恍然,然后,偷瞄旁邊的縣令。
他這問題主要是替旁邊的人問的,上次就看出縣尊對兄弟四人的糾葛很感興趣,只是礙于身份,才沒有追根探底。
見狀,縣令淡淡瞥師爺一眼,“公事不見你上心,捕風捉影的事倒是激動。”
“老夫冤枉,這是為了咱們整個平陽縣,”師爺叫屈,“早點了解,也是防止慕齊光秋闈下場后被有心人攻訐私德有污。”
說著,他又問,“過繼又是怎么回事是你做錯了什么嗎”
“這是族長的決定,他不忍心對家族有貢獻之人斷絕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