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他們那都是沒有的,壓根沒種給他們種。
祈寶兒手里的花生還是在吳府收過零食那屋給找著,大約十斤裝的袋子半袋,他們都瞅見過,奶田奶奶已經說過了,那是妹寶兒妹妹的零嘴。
爹娘爺奶也說過,人得憑自個本事吃飯,寶兒能找著好吃的,那是寶兒的本事,他們是哥哥,自個沒本事就更不能去饞妹妹的東西。
不過祈寶兒是個指縫大的,從來不吃獨食。
只是這不吃獨食也并不是她一吃東西就全家一起吃,而是誰在她旁邊,或是看誰順眼她就分誰。
幾個郞那是早已習慣,軒風雨軍也被家里人交待過,所以失望規失望,但也都沒說什么。
祈寶兒又小手伸兜兜里抓出一把遞給了大郞,大郞也立馬高興的接過。
祈寶兒這回沒厚此薄彼,給身邊的幾個哥都各抓了一把,軒風雨軍四人也沒落下,最后給已經虎咽完餅又直愣愣看著她的田三妮都抓了一把。
只是田三妮沒要,而是像是在怕著什么一樣的又朝后縮了縮,把腦袋再度的埋進了雙膝里。
她這反應,讓高興的幾個孩子都是一頭霧水。
“跟我來。”
祈寶兒將花生又收回兜兜里,對田三妮說了聲轉頭就走,也沒管后頭的人跟沒跟上來。
在大家伙以為田三妮會繼續當縮頭烏龜時,她竟然抬頭看了眼祈寶兒的后背后,真的趕緊爬起來跟著走了。
“這原來聽話還分人的”二郞感嘆了聲,把花生放進口袋里。
其它幾個娃也是都差不多,就是三郞也是才吃了一個后就珍惜的把其它花生全放進了口袋里。
都是留著分爹娘爺奶吃,或是留著后頭慢慢吃,稀罕東西呢。
“爺,讓田三妮跟咱一起走吧。”
祈老頭愣了下,看了眼一臉堅持的祈寶兒,又看了眼呆呆隔著祈寶兒幾米外站著的田三妮,再回頭瞅祈寶兒。
蹲下身問“能告訴爺是為什么嗎”
“大家都嫌她是災星,爺,哪來的那么多災星,她要真是災星,我還福娃呢,我福氣給她粘。”
她賊煩這種遇著點什么就尋個出氣口的事。
重要的是,那根因果線還在她手里綁著。
祈老頭又看向田三妮,瘦,這是祈老頭的第一感覺。
小姑娘才七歲,一個人跟著大家伙,估計可能是連睡覺都不敢睡太熟,再加上被吸血蟲給禍害了一遭,兩眼圈黑得跟被墨涂過一樣,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瘦了顯得寬,還是哪里弄來不合身的,穿身上顯得空空蕩蕩。
祈老頭昨晚去了窄崖道內,只是聽田老太說了田三妮的情況,不曾想真正見到人竟然是這般的觸目驚心。
已經做爺爺的人,瞅著小姑娘這樣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只是,他們現在這一整支大隊伍瞧過去,又哪個不可憐
“寶兒,你堅持”
要堅持,那必是有其它原因。
“嗯。”祈寶兒默默望了眼洞頂,她也想不堅持的說。
“成,那就跟著咱們,你帶她去找你0娘。”打理一下,頭發都結成一坨一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