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寶兒沒理他,站那掃著身上剛剛粘上的雪。
這無視他的態度,又把老漢鬼將給氣著了,但是剛挨了一頓胖揍,就算是生氣,他也不敢再沖著她去了,只能一臉哀怨的瞪了祈寶兒一眼后,自個呼哧呼哧的生悶氣。
吳昊遠和大郞倆這時都是“”
這又哪一出
祈寶兒挑眉問“說說吧,你怎么死的”
這話問的,咋就這么難聽呢
老漢鬼將沒好氣道“還能咋,被宣軍給抓了,給推下了城墻。”
祈寶兒不滿他的敷衍,瞪道“詳細點。”
老漢鬼將“”
成,你不僅能直接用拳頭打飄,還拳頭硬,聽你的。
“我是迦南城的人”
據老漢鬼將所說,他生前叫路文豪,不只有個頂豪的一個名字,生前身份也豪,是迦南城唯一一家做染布生意的家主。
路文豪之所以死后怨氣如此深,不是沒有原由。
他明著是迦南城知府的好友,暗里與迦南城知府合作,路家布莊所掙之銀,有四成為迦南城知府所有。
路文豪沒想到戰禍來臨時,他們一家會因為與知府的這層關系,落得個無人生還的結局。
“那晚大軍進城,我正在太守府對賬,劉將軍帶兵包圍了太守府,將知府一家盡數下監,連我也一并押入大牢。”
這不是路文豪怨的,他怨的是后來發生的事。
劉將軍也抓了整個路府的人,用路府的一百三十七條人命,脅迫知府說出一個什么秘密。
青白的臉上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親眼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被劉軍親手推下城墻,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對著我愧疚的一直在掉淚。
那時我不怪他,我早知道他是朝廷的人。”
路文豪是路家最后一個被推下城墻的人,之后發生的什么他并不知道。
等他成了飄身腦子清醒時,還高興了下,立刻就去找路家的其它飄。
只是別說是路府的飄了,其它飄他都一個沒找著。
路文豪失望過后便開始為好友擔心,不知劉將軍是否也害了他的家人,不知他是否還安在。
“沒成想,我到太守府,竟然看到他一家人都安好著,還都已經不在牢房里,而是全回了原來的屋子,那個畜生居然還和劉將軍坐一塊吃飯”
路文豪捂著臉嚎啕大哭。
魂是沒有眼淚的,他們流淚,流的是他們的魂力。若不是傷痛到靈魂里,沒有一個飄會舍得讓自己魂力憑白消失。
這時吳昊遠已不知何時也走到了他們旁邊,見狀沒忍住插話道
“卿知府一家于兩個月前全家都被劉聞恒所害,卿知府更是被劉聞恒暴尸于城墻上。
卿知府沒有背叛于朝廷,也從未背叛于你,他死前曾留有遺書,他說他此生唯一對不起之人就是路文豪,一死都難以謝罪,愿魂飛魄散以換路文豪來世與家人重新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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