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姑娘,你喜歡什么”
聶昭這句“不過我喜歡”的口嗨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后有熟悉的人聲傳來,卻沒有熟悉的溫和笑意。
她轉頭望去,只見黎幽頭頂白貓,身后十米開外跟著哈士奇,難得面帶不虞地望著她。
“難道連你也覺得,花想容的鬃毛比較漂亮”
“”
聶昭在心中掂量了一下,覺得黎幽和花想容的心理年齡加起來,可能還沒她的鞋碼大。
罷了,不與他們計較。
“說正事吧。”
她正色斂容,直接無視了黎幽的提問,“黎公子,我們這就回震洲,與其他人會合,告訴他們移花蠱的消息。至于這蠱師”
聶昭抬頭瞄了一眼,只見那人已經嚎都嚎不出來,四肢無力,兩眼失焦,眼看著就要出氣多、進氣少了。
“我們先綁回去,讓他在眾人面前將事情交代清楚。然后要殺要剮,都隨流霞君的便。”
“好。就這么辦吧。”
黎幽一口答應,只是仍有些郁郁寡歡,大概是因為聶昭自稱喜歡彩虹小馬,卻沒有贊美過他的粉紅小裙子。
聶昭沒心思顧慮他這點小情緒這情緒也未免太離譜三言兩語向山市要了人,捆起來扔進儲物空間里,拉著黎幽和一貓一狗原路返回。
眼下,她還有更需要擔心的事情。
“你說這檔子破事,我該怎么向秦箏開口啊”
秦箏對兄長秦弈信賴有加,倘若知曉親哥早就做了人家的走狗,還把她的考卷當作投名狀,不知要怎樣傷心。
“呸,人渣。”
哈士奇的想法十分簡單,“這樣的大哥,還不如拿去喂狗。”
“”
察覺到聶昭驟然古怪的眼神,他立刻又補了一句“當然,我們已經不吃人了。”
聶昭“已經。”
哈士奇“以前也沒吃過但敵對的妖族還是”
他垮下狗臉,露出“生吃個妖,我很抱歉”的表情,用毛茸茸的狗屁股拱了拱聶昭“昭昭,我們已經從良了。”
黎幽這會兒倒是安分,聽完聶昭口述便一直沉默不語,半晌方才淡淡開口道
“聶姑娘,你一路追查,終于得到了想要的真相。不過,你好像不太開心”
“那當然。”
聶昭坦然道,“這真相本身就讓人不痛快,而且在我看來,琉璃之所以會對考生出手,恐怕另有原因。”
如果只是為了懲治舞弊,大可不必如此遮遮掩掩,只要不顧一切將事情鬧大就好。
仙試舞弊,關系到每個人乃至其子孫后代的仙途,除了不學無術的舔狗之外,沒有人會袖手旁觀。
震洲權貴再一手遮天,遇上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也夠他們喝上好幾壺了。
“這些時日,琉璃一直藏頭露尾,好像在隱瞞著什么一樣。”
聶昭凝神思索片刻,謹慎地道出心中疑念,“我總覺得,她只想打探出舞弊的方法,懲治參與舞弊的人,并不想破壞仙試本身。”
但是,一個死去多年的人,又能隱瞞些什么呢
或者說,在這個沒給她留下丁點美好回憶的人間,還有什么值得她關心掛念呢
除了琉璃本人之外,怕是沒人能解答這個疑問了。
“當然,也可能是我想岔了。”
聶昭向來不愛鉆牛角尖,思路陷入死胡同就果斷掉頭,“還是盡快和大家見一面,把來龍去脈講清楚,再考慮下一步怎么走吧。”
山市與都城之間有傳送陣相連,返程途中一路順風,很快就回到了聶昭昨天入住的客棧。
“聶姑娘你們可算回來了”
薩摩耶正在門口等候,一見他們便迎上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