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辰卻半倚在座椅靠背上,右手食指微微彎曲,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椅子光滑堅硬的扶手。
這寂靜的屋子里,一聲聲的“噔噔噔”,仿佛敲擊在江文杰的心頭和天靈蓋上。
一股極其強烈的壓迫感,讓江文杰的呼吸有些短促。
樊辰眼皮子一撩,慢吞吞地說:“造獸秘術一個人難以辦到,何況是上了年紀的木老三,說,他的同伙呢。”
江文杰連忙道:“還有一個姓柳的小男孩,原本我們以為是被騙來的孩童,后來才發現居然是那老東西的徒弟,可是為時已晚,叫他男扮女裝給跑了。”
男扮女裝的柳姓徒弟
方瑤放在腿上的雙手不禁再次捏緊了冊子。
“那娃兒看起來年歲不大,可能也是受木老三的哄騙,應當不會真將那些旁門偏道學了去的。”江文杰想到那孩子,不由解釋一句。
“”
方瑤無言地沉默一瞬,又扭頭問樊辰,“他說的這個姓柳的,不會是柳冬兒和柳姨娘在外學藝的大哥吧”
樊辰擰眉:“你才知道”
“”
方瑤是真的無語了,她哪里知道兩個大妹子的哥哥,竟然是那個長不高的矮個蠱師
難怪御魂丸爛大街了,搞半天是一家人。
江文杰有些詫異,他不由脫口問道:“你們認識那孩子”
樊辰冷笑:“孩子那家伙的年紀,可不比你小多少。”
江文杰滿臉的不可置信,他還想再問什么,樊辰已經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除了這本造獸秘術,你還搜到了何物,以及在哪里遇到的木老三,統統如實招來。”
明明馬上就要一步登天,如今再次淪落至此。
江文杰不由暗暗捏緊了藏在袖子里的拳頭,聲音有些發啞:“下官是在昌西城的一家酒館子里發現木老三的,除了那本冊子,還在他身上搜到了幾個瓶瓶罐罐,里面都是些互相撕咬的毒蟲”
馬蹄和車轍印子互相交錯的官道上白茫茫一片,空氣中隱約還殘留著毒蟲焚燒時就是惡臭。
一行人互相扶持著邁過一層厚厚的毒蟲尸體,踏上了來時的路。
只是來時馬車攘攘,回時凄凄慘慘。
所有的馬匹都死在了毒蟲包圍之下。
受了傷的宜平縣主自然是不能自己走路的,一個人高馬大的侍衛背著她,身后跟著戰戰兢兢的貼身丫鬟。
只要回去了,疼愛女兒的國公爺,知道是自己害縣主受傷,一定會扒了她的皮
突然,一個柔柔的聲音響起。
“這次我受傷之事,回去后誰也不準聲張。”
丫鬟猛地抬頭,激動又震驚地看向自家主子。
一旁的世子冰冷的掃了她一眼,又看向自家妹子,說道:“三妹,這樣一個愚笨的奴才,不值得你如此袒護。”
二少爺也甚是贊成:“三妹,這傷了腦袋可不是小事,回去后肯定是要找宮里的大夫看一看的,若是留下了甚么病癥,也好早些發現。”
“就是因為大家覺得不是小事,妹妹我才說不要聲張。”
宜平縣主不疾不徐地解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可若是讓爹爹和娘親知曉,那怕是又會擔心受怕,而且還可能連累兩位哥哥”
她說著,柔柔一笑:“若是不舒服,我定會告知你們,你們看看,我像是有哪里不適的人嗎”
世子和二少爺還真仔細打量起自家妹子來,兩人驚訝地發現,流了那么多血的三妹,此時竟然容光煥發、滿臉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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