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城門開了。”陳氏看著洞開的大門道。
“當然開了,城門的差役掐著點開關城門的。”齊夭夭跟著一起穿過城門道,走到了吊橋上,忽然頓住了腳步,拉著陳氏道,“等等,我怎么聽見有人說話。”
“我沒聽見啊”陳氏摸摸自己的耳朵道,“咦好像是有啊”仔細聽聽,“好像在說干,接著喝。”嫌棄地說道,“這是喝了一夜的酒鬼吧”拉扯著齊夭夭的衣袖道,“走走走,酒鬼有啥好看的。”
“喝到現在”齊夭夭輕蹙著眉頭看著她說道。
“聞聞這酒味兒沖的。”陳氏食指堵住鼻子悶聲說道,抬眼往城門洞一看,“嗬”
齊夭夭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從城門洞走過來一個身穿綠羅袍的男人,一走三晃晃,衣衫不整的。
手里拿著個酒壺,頭上戴著豆青色的方巾已經歪了,發髻也亂蓬蓬的。
“呀他這臉上咋都是血啊”陳氏哆嗦著手指著晃悠悠朝他們走來的男人。
“呀小娘子,來陪本大爺再喝一杯。”他雙眼冒著綠光看著她們倆說道。
“快跑。”陳氏聞言這還了得,拉著齊夭夭就跑。
兩人跑著就聽見身后砰的一聲,齊夭夭回頭一看人摔在了吊橋上。
“等等”齊夭夭反手扣住了陳氏的手道,“這人喝醉了,走路不小心,萬一掉護城河里可怎么辦”
陳氏聞言看著跌了個狗啃屎的男人道,“咱們婦道人家,這他萬一發起酒瘋可咋辦”
“簡單,咱去告訴守城門的差役好了。”齊夭夭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她說道,“這樣子肯定是城里人,差役說不得都認識,讓他們把人送回家好了。”
“小娘子別跑,別跑啊”酒鬼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猥瑣地看著她們,噘著嘴道,“來來來,嘴兒一個。”徑直朝他們晃晃蕩蕩的展開雙臂奔了過來。
“咦惡心死了。”陳氏拉著齊夭夭飛快的跑了起來。
一口氣跑的氣喘吁吁的,陳氏才停了下來。
陳氏雙手扶膝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嗓子生疼,這肺部如拉風箱似的,呼哧帶喘的。
“呼幸虧跑的快。”陳氏喘著粗氣說道,抬頭看著來時路,“沒人影兒了太好了。”拍著胸脯說道,“真快被嚇死了。”
扭頭看著輕蹙著眉頭的齊夭夭道,“齊氏你想什么呢”
“我有些擔心那個酒鬼,醉成那樣”齊夭夭如墨玉般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陳氏聞言一愣隨即擺手道,“人已經離護城河遠遠的,不會掉進去的。”黑亮的雙眸看著她勸道,“你就別擔心了。”笑了笑又道,“你可真心善。”看著眉頭始終不松的她,溫言道,“看你這么擔心,要不咱回去找找看。”
“往回走走吧別出了什么事”齊夭夭擔心地說道。
陳氏看著她好一番打量,最終開口道,“行吧”
結果兩人向回走,走到城門口也沒在發現那個酒鬼。
陳氏吁了口氣,“這么多岔路口,還真不知道走哪里了。”又樂觀地看著她勸道,“要么回家了,要么倒在田里了,現在又不是寒冬臘月,等天亮人一走動就發現了。這城外的大山剛被喬縣尉他們打野豬給搜尋了個遍,也不會有豺狼虎豹。”拽著襖袖子擦擦額上的汗道,“你想怎么樣”看著執拗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