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便到了地方,在涼亭之處,一身著月白錦袍的男子背著她們負手而立。
寒風蕭瑟,此情此景,倒是有一股冷月入梢頭之感。
此人不用想就是燕南晨了。
走近后,待林青畫出聲,燕南晨才轉過身來,第一眼便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嬌嬌來了。”眼神含情,語氣溫潤。
可林嬌嬌只覺得莫名想吐,前世就覺得這燕南晨看起來也不像個好人。
只是有燕司寒這么個“惡人”頂著,才沒有那么反感。
今日一見,她實在是受不了燕南晨的惡心。
林青畫已經悄悄地退出了涼亭,給二人讓出單獨的空間。
她行一禮,皮笑肉不笑道“姐夫。”
燕南晨笑得一臉色相“嬌嬌不必如此見外,坐。”
“嬌嬌,你如今看起來倒是消瘦了不少,叫本王好生心疼。”說罷露出一副心疼的神情。
對燕南晨來說,要讓一個女人心甘情愿的為你付出,自然就得用甜言蜜語和承諾來包裹她。
這副做派,實在是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今日本來是不想來見燕南晨的,只是心中有一計,來見了也好。
在過上個十日左右,便是朝中派人下江南杭州視察了,如今還未定人選。
而這杭州知府是個無惡不作的大貪官,燕南晨大部分的收入全靠這個貪官供奉著。
視察這事不是明面上的,目前還只有攝政王和小皇帝知道,至于燕南晨是怎么知道的,不用想就知道是小皇帝所說的。
而這時她先說出來,燕南晨也會更加信任。
因燕司寒去鐵血營視察不滿,過兩日就得親自去整治帶兵訓練,這下杭州視察之事自然而然地也就交給了小皇帝自己處理。
而被小皇帝派去視察的人正是燕南晨自己這邊的一位大臣,所以去視察自然也視察不出個所以然。
這也給燕南晨謀反需要的錢財添加了不可少的幫助。
“姐夫,我昨個給燕司寒送湯,在書房外聽到一事。”她說罷還謹慎地看了看四周,似怕人聽了去,連緊抱著的手爐也緊貼在心口位置。
燕南晨見狀,將原本要說的肉麻話收回,面色也嚴肅了起來。
“何事”
見此時,她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好像是說什么去江南視察的大臣,說是不能讓李明華大人去視察,若是去了,杭州知府定會下臺,到時候就沒有人幫他監視眾王爺。”
李明華是督察院的人,最是正直,但也因辦事太過沒有人情而得名。
愛穿白衣,人稱鐵面白無常。
她所說的話想必得讓燕南晨思考半天了,畢竟現在燕南晨應該是不知道這事的。
于是再添一把火“還說讓杭州知府下個月多給眾王爺一些錢財,到時候好一并給查辦了。”
接著又有些不確定看著燕南晨,問道“姐夫,那杭州知府可送錢財給姐夫了”
燕南晨還在思考的神色一頓,連忙道“自然沒有。”
她聽后頓時喜笑顏開“那就好,說明燕司寒說的眾王爺里頭沒有姐夫呢。”
“那個嬌嬌,你先回去吧,本王還有些事要處理。”
見此,林嬌嬌趕緊站起來,服了服身“嬌嬌告退。”
她早就想走了。
臨走時,不忘羞澀地回忘燕南晨,隨后抿著笑意離開。
這更是讓燕南晨覺得林嬌嬌愛慕他。
本來還有所懷疑,越想心里越覺得寒涼,這攝政王,真是好大的手筆,給每個王爺都送錢財,為的竟是把他們一網打盡
就說最近怎么不順,原來是因為杭州知府監視著他只怕去年治水的事,也是拜這知府所賜
出了月門,林青畫已經離開了,想必是氣不順,怕憋不住。
而月門處,只有雪梅在等著她,青桃不知道去哪了。
見她出現,雪梅連忙擁了過來,一臉擔憂轉變為喜色“娘娘,您回來了,可擔心死奴婢了。”
“有什么可擔心的”說罷輕輕地揉了揉雪梅這丫頭的腦袋。
接著問道“青桃呢”
雪梅頓時收斂神色,左右看了看后說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就晃了個神,轉眼身邊的青桃就不見了,甚至大小姐身邊的丫鬟都沒注意到。”
林嬌嬌抿了抿唇,想必方才的話青桃聽見了不少,于是道“青桃,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