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文玉來的時候,云容將手伸向了第三個包子,孟鴻卓出聲制止“一會兒就吃飯了,勿要貪食。”
師兄何曾這般關心過她懷文玉瞪著面前的嬌俏的小娘子,在孟鴻卓看過來之前急忙撇開“師兄,觀主叫你過去。”
“我知道了。”他起身之前,將那盤包子順手端走,雖然沒說什么,但從這動作中就能看出他對云容的關心,跟在他身后的懷文玉死死咬著下唇,內心翻騰著。
如若還是從前,師兄就算對自己愛答不理她也可以接受,因為他對任何人都這般,但如今不同了。
他的表妹對他是不同的,她怎么會看不出來。
就連靦腆的俞濟師弟,也對她另眼相待,內心的危機壓迫著懷文玉的神經,慌神中心底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叫喊著“只有她消失才能恢復到從前讓她消失”
魔怔了一般,連眼前停下的身影都沒注意,一頭撞了上去才醒過了神。
孟鴻卓側過臉“師妹先去休息吧,不必跟著了。”
她只當他是在避嫌,聲音也如此冷淡平日里的穩重被內心的念頭消耗殆盡,她惶惶望著孟鴻卓的背影,下唇被咬出了血也沒皺下眉。
孟鴻卓收拾著行李準備出門,觀主多有不便,如今他要作為道觀代表前去吊唁一位觀主老友。
此次去的地方是浦州臨縣的一處道觀,去也需一日的路程,估摸著五六日才回,他囑咐著俞濟在他不在的時候照顧好云容,若是有什么異常向觀主尋求幫助。
囑咐完俞濟,他又單獨將云容拉出來“你自己小心些,若是被懷師妹為難也不用怕,觀中弟子眾多,她不敢亂來。”
云容點點頭,讓他路上小心。
他不再廢話,背著行李往山下走去。
倒也沒想到,他前腳剛走,后腳山下就來了人,說是江陵園新來的戲班一夜之間,女子的頭發都被剃了個干凈,他們疑心有鬼作祟,只好請這最近的道觀下山瞧瞧。
那戲班之前來過一次,見過孟鴻卓帶著俞濟下山捉過鬼,多幾分信任,這次前來問起“不知孟道長和俞道長可有時間隨在下走一趟”
觀主將俞濟招來“鴻卓不在,俞濟你隨班主下山一趟罷,帶上才英。”
班主恭敬地道謝,又添了香火錢,俞濟等到他走出大廳才開口“觀主,孟師兄命我照看好辛師妹,此次出行”
“他點明了要你們兩個,如今鴻卓不在,你不好推卻。”觀主嘆息一聲,“如此,她若愿意跟你同去,便將她帶上吧。”
云容每日被關在觀中,門前那棵樹的葉子都快被她數清楚了,俞濟欲言又止“其實懷師姐心腸不壞,但我又實在不放心”
但凡出點什么意外,他又如何向孟師兄交待,待他們下山,將辛師妹安頓在安全之處,他們幾人再去戲班看看是什么情況。
不過是剃頭,并未出人命,料到那只鬼不容易傷人,也不用擔心辛師妹的安危。
云容只想出去走走,她點頭應下“那等我收拾一下,很快就好了”
正收拾著呢,剛聊到的懷文玉就走了進來,站在云容面前臉色冷淡“觀主給你的符。”
云容偏過頭去,有些沒聽清“啊”
穿著道袍的高個女子將黃色的符往桌上一丟,似是失去了耐心轉身就走。
跨出門檻,身后傳來小娘子真誠的道謝聲,懷文玉回頭瞥見她將黃符塞進衣服里,什么也沒說。
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那頭小牛沒能派上用場,它走得太慢了,云容跟在俞濟幾人后面,身上的包袱被俞濟接過去背著了,她聽著師兄弟幾人和戲班的班主聊天,也覺得十分有趣。
她后怕地摸著自己頭頂上的啾啾,一點也不想變成光頭。
作者有話說:
辛云容有什么會比剃頭鬼更可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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