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清用袖子擦干眼淚,用力點頭。
他平日可是克扣你的食物為何云容半天沒找到形容詞,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說起舅舅,茹清還有些怕,她只搖著頭“舅舅收留我給我口飯吃已經很好了,不然,我早就餓死在街頭。”
辛云容也不好摻和別人的家事,她讓茹清從自己的包里拿出木梳,桌上還放著女伶們感謝她送來的一些胭脂水粉,她擱在床邊,讓茹清自己端著銅鏡,云容替她梳了如今小姑娘們流行的垂髻,茹清還不習慣將臉龐全部露出的模樣,弓著背低著頭不敢看鏡子。
云容抬起她的下巴,正視著面前的銅鏡“臉上有胎記不丟臉,嘴長別人身上,但日子是自己過的。”
茹清似懂非懂的,云容將磨好的細粉涂抹在她的臉龐上,紅色的胎記印似乎淡了不少,瞄了眉,任誰瞧了,估計一時半會兒都認不出來這是之前唯唯諾諾不敢抬頭見人的茹清。
“瞧,多漂亮的小娘子。”銅鏡中的云容笑了起來,茹清怔楞地看著鏡中的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處理好了江陵園,慎樂道長也同孟鴻卓告別回觀,幾人道了別后他特意租了輛馬車回觀,剛開始只讓云容坐在上頭,她身體正是虛的時候,需要休息。
云容一個人坐馬車悶,看不得他們三個人苦行僧般走路,將三人都喊上了馬車,雖然空間不大,但也可以坐著喝杯茶,一路上云容又忍不住嘴饞,買這買那,所幸孟鴻卓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什么都滿足于她,等到幾人大包小包回觀,好像回娘家似的踏了進去。
先是拜見了觀主,他們才回到各自的房間中,此次下山雖說沒第一回那般勞累,但也驚險萬分,云容幾乎是沾了枕頭就睡過去了,她本就體虛,又懷了孕,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連孟鴻卓來了都不知道。
他只站在床邊凝視了她一會兒,把了她的脈,見她睡得香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他走到觀主面前盤腿坐下,待觀主問起云容,他也只說身體康健,只是有些貧血體虛。
“安穩便好,”觀主又翻過一頁手中的古籍,眉頭緊鎖著似是被難題困擾,“你表妹三魄不穩,本應活不過十六歲如今懷有鬼胎,我竟有些看不透了。”
孟鴻卓坐立難安,他上回下山并非什么經過,只因觀主的卦象匆匆趕去,欲帶她上觀尋求活命法子,如今雖好好活著,但卻透著古怪,心中惶惶,卻也無計可施。
鬼蜮
山水屏風內,男子解開衣帶,脫下青衫長袍,他的身軀挺拔修長,看似白玉的身體微微一動便能看到薄而緊實的肌肉,他踏入透著寒氣的浴池,雙目微睞,蒼白的唇瓣慢慢恢復了血色。
作者有話說:
啵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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