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誼分為兩群人,一群警校生,另一群就是萩原不知道從哪里認識的朋友。
警校生穿得比較正常,只有松田陣平,戴著黑色的墨鏡,跟不知從何而來的朋友混在一起毫不違和。
大家散亂地坐著,可以看出幼馴染組合是最先拆散的,松田陣平不喜歡這種環境,挑了個角落,左手撐在沙發扶手上,腦袋歪歪地擱在手掌,斜眼看著萩原研二在包間正中和一堆不認識的人推杯換盞。
諸伏景光坐在門口旁邊,大家點的酒水食物就送到他旁邊的桌子上。降谷零坐得離舞臺最近,不過舞臺旁邊一圈全部被先到的朋友占了,降谷零坐在舞臺邊角,嘴角上揚,看著那些湊在一起鬼哭狼嚎的人。
伊達航和女朋友坐在諸伏景光對面,兩人笑著不知道在聊什么。
萩原作為聯誼的發起者,當仁不讓地主持,大家先自我介紹了一遍。諸伏景光才知道同期的社交范圍有多廣。
連隔著三條街游戲廳的看場扛把子都來了,就是那群穿得花花綠綠的人中最花花綠綠的那個,耳廓上打了一排耳洞,吊著的銅銅鐵鐵碰在一起,叮當作響。
還有穿著破洞衣褲的酒吧服務員。
這些違法亂紀蹲局子的預備人員,和警校生推杯換盞。
唯一一個違法亂紀到可以蹲局子的人坐在一邊,自我介紹道“我是長川緒楓,是不請自來的惡客。”
酒吧服務員是潑辣的女生,自我介紹時說叫“北樹雅美”,她嘻嘻笑著說“哪里是惡客我請的我請的,我和萩原提過的。”
萩原有印象,長川緒楓,當時雅美說介紹個高材生來玩。于是,他笑著說“歡迎長川先生,我當時不認識長川先生,就沒有親自邀請。”
諸伏景光看著長川緒楓,問“長川先生是”
長川緒楓看向那雙熟悉的貓眼,兩年過去,那雙眼睛基本上沒有變化,倒是那只小貓,被喂成了大爺,還沒本人溫和。
他腦子里想著別的,嘴里倒是毫不影響地回答“我還在讀大學。大家叫我長川就行。”北樹雅美補充說“在東大讀醫學。”
蹲局子的預備役頓時嘖嘖稱奇,“雅美,你從哪里認識的人”
一群人明顯經常鬼混,熟的不行,有女生大聲問道,“我也想認識又帥又聰明的小弟弟”
北樹雅美嘻嘻笑,松田陣平坐在長川緒楓不遠的地方,他偏頭問道“長川先生,你在東大讀書,怎么會在這邊”
長川緒楓想抽煙了,他舔了舔上牙,喉結動了一下,回答道“我住這附近,我和雅美小姐認識是偶然。”
他看了北樹雅美一眼,說“別看她這樣,雅美小姐其實非常善良。”
松田陣平明白,長川緒楓以為他想追北樹雅美,不由有點牙疼,他知道最好不要解釋,這種事越描越黑。
長川緒楓看著松田陣平坐回去,稍稍松了口氣,他舔了舔上門牙,說道“抱歉,我出去一下。”
包間里雖然不禁煙,但現場沒人抽煙,貿然在里面點煙是不禮貌的。
他走出包間,一路走到二樓角落,那里有個向外伸出去的平臺,他推開玻璃門,走上平臺,倚著欄桿。
長川緒楓不應該抽七星。星野流司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一包七星。
大意了,他心想。
長川緒楓遲疑了一下,崩人設就崩人設吧,他抽出一根七星,點燃,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