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很急切,此時,我覺得這個輔導員是那么的啰嗦和磨嘰,因為之前許多學生請假,他基本就是綠色通道,我總覺得被區別對待了,說回去看女朋友,女朋友病了,需要我嗯嗯,不行,他肯定是不能相信的,不是不能相信,而是沒有足夠的說服力,不如說個更有說服力的謊言好了。
我的右手搭在左手上,輕磨了兩下,一個謊言正在我的心里油然而生,“我大爺東北對叔伯的稱謂病重了,我必須要回去看望”我脫口而出,顯不出一絲的猶豫,之所以這樣,就是怕引起懷疑。
對于這個謊,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怎么樣的不合適,因為我大爺在很多年前就病逝。
他低著眼眉,我正視著他,自始至終眼神不游離,硬生生的表現出一種堅定。
“你沒有扯犢子吧”他看我一動不動,我是有點緊張的,便問我說謊沒有。
“沒有,我怎么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又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好,給你爹打個電話,我親自問問是個什么情況,你這一去好幾千里,不問清楚,真不敢放你回去”
“好”我氣息變得凝重,有些呼吸急促,越發緊張了,我的手幾乎是抖著從兜里面掏出手機的,看著那黑黑的、還沒有打開的屏幕,輔導員又看著我,我真是有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對于那雙躲不開的眼睛,我打開手機,開始按鍵撥電話,打了一個自己之前的空號電話,然后,如愿以償的無人接聽。
“沒人接。”
“再打一遍。”
“好。”借著這個當口,翻開了qq,找到小廖,快速戳了幾下,幸好幾乎是秒回的,“咋啦”對話框出現了這兩個字,我的緊張終于緩和好多了。
“幫忙撒謊。”就只這四個字,我相信,他就能心領神會的,這是屬于我們之間的默契。
我便播了他的手機,果然通了,剛開始的這一瞬間,這小子居然給我當了一回爹,真真是
“通了么”輔導員問道。
“哦哦,通了。”我一邊回答,一邊把手機遞了過去,還開了免提。
“喂,您好,請問,您是鄧華的父親嗎”
“嗯嗯,是的,是的,我是他爸爸。”這熟悉的,裝腔作凋,正兒八經的犯賤的聲音,我當時聽了,上牙齒狠狠的咬著下齒,摩擦,“要不是事出緊急,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占這個便宜的”
“噢噢,他說他大爺病重,需要他回來嗎”
“是滴,是滴,他大爺病重了,沒有幾天了,我想讓他回來,麻煩老師您幫他請個假哈。”
“好”手機掛了,我便是知道這事兒成了。
輔導員從抽屜里面拿出請假條,給填上了,然后囑托我路上注意安全,我拿了假條便出了門去。
踏雪回宿舍,把假條給了張琳。
“華仔,要回去”
“嗯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