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跟你講話,你回去吧,我就要到了,你回吧。”此去經年的疲勞再一次的涌上來,好像是最初的愛意驟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疲憊,大概就印證了愛長久的不可能性,也恰恰是所謂愛情的深意。
晚風吹過去,那片竹林猶如一道方方正正的篩子一般,把雜質都留下,把風中的清醒如數帶過來。
她也像是一陣夜里清涼的風,繞過我的身邊,往別處去。
“我走了,你早點兒回去,不要在這兒耽擱。”
不,那怎么可以呢一個敢于追風的人是具有信仰的,如果不能抵達,那就是一種缺失,是不是
夜映襯出的東西,大埡村即便昏黃的燈光,也璀璨,也足夠耀眼,也給夜空希望,這便是所有凡俗燈火重要意義之一。
隱約便看見在大門里面的人影,我看的很清楚,余沉沉往里面走,看見來人加快步子。
“哥。”她叫那人。
那人看了她一眼,余沉沉湊過去,很是熱情。“她該是把我忘記到了九霄云外這倒是其次,重要的問題是她從未提及說她有個哥。”我暗自思索,著到底是為什么,因為她著實不該隱瞞的。
愛一個人,那就該知道她的全部。以往、現在、將來幾乎所有的一切。控制欲強的人無非就是這。
看著她們進屋,我才偷偷摸摸,跟做賊一般溜走,騎上摩托,再一次的風馳電掣。雖有思索,也有疑慮,可是我知道,她一定會找時間同我聊,故事或長或短。
“我哥今天來了,你看見了么”
“沒有。”
“沒有才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偷看了好半天,等我們都進了屋,你才溜”她說的是對的,而我在撒謊。
”反偵察的能力真是很強,令人佩服“
又是一個白眼,“請你不要把別人當成傻子,ok”她的意思,只要是個人處在當時就可以發現我的。
“好吧。”
我一直在等,在等等她講那些沒有說出來的事情,關于她的哥哥,希望她可以意識到,這太過于奢求,要求除你之外的另一個人去洞察你的心思,那就是在刻意的同自己過意不去。
余沉沉沒有講,我亦沒有多問,因為我覺得那也是緣分的一種,你要去見到什么人,認識什么人,又愛上什么人,都是上天注定的。
后來,我去找過她好幾回,余沉沉,這個聽起來很美,卻怎么找不到出處的名字,貫徹著整個暑假,就如同之前一般,有過懷疑,有過小吵小鬧,有過糾結和患得患失的緊張感,但是,最終都歸于別樣的幸福和溫存,時光流轉,我真是十分樂意舍棄掉一些東西,去換取來之不易的盛夏的果實。
“你就跟著我回家吧。”在八月份的一天,我拉拽著她的手,要她跟我回家,我敢說,但凡是她點點頭,便會得到一個公主抱,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女子。迎著山風,下山,過梅河上的橋,到我生長的那一片天空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