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腦袋。”嬌氣的望著我,此時,她該是要把她的計劃講出來的時候,“我來呢,就是要告訴你,今天下午跟我走。”
“去哪兒”我想到,那會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想法是那么自然就冒出來,以往就經歷的一樣,余沉沉當初說想離開故土,去別的地方,私奔的時候,也是這么的篤定。就好像一紙通知書,命令一樣告知你,而我,好像沒有選擇。
她嘟嘟嘴,“去我家”高貴的炫耀,我想到很多地方,唯獨不能想到這個地方。
“去你家做什么”很多個為什么在腦海里面形成了,這是其中的一個。
“我正式來通知你,你可以有意見,但是恐怕得保留。因為你的所有疑問都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聽起來這么霸道無理,可我曉得她恐怕是畏懼被生硬的拒絕。從她羞紅的臉上便可以看出來,歷來,正如她講的,她具備某種氣質,可以理解成高貴、傲嬌,但與純粹的氣質不一樣的地方在于她的言行中飽含溫柔和柔和之氣,相較于純粹的傲嬌,相處起來就相宜得多。
一見到我稍微有些猶豫,興許就知道我心里所想,“你不必有顧慮,我只是覺得一個人呆著太著急,太孤獨。”算是個引子,能夠引出我的想法和顧慮。
“那令尊令堂在家中,一個外人去就很不合適,不妥不妥。”
“嘿你還咬文嚼字,剛才已經給你講了,家中就小女子我一個人。”她在等我的回復,同時,也在思索我到底作何打算,“他們都常年在外做生意,即便是這新年節下,也必定是不會回來,他們已經打電話給我講過。”好似在讓我完全放心一樣,打消我的顧慮心。
收起方才的豪放,終于歸到矜持和正經的時候,在勸導。
“還是不行,你一個女孩子,我一個男孩子,平白無故的就去你家,又非親非故,不是個事兒。”
“這有什么,我的朋友很多的,她們也經常上我家呆一段時間,很平常呀,我的盛情相邀,基本就沒有被拒絕過,怎么感覺好難啊。”她長嘆一口氣。
差距就在這個時候凸顯出來,她站在現代的角度上,我還處在傳統的一邊躍躍欲試,不經意間,是在與她相抗,不存在誰取得最終的勝利,只有兩種結果她鎩羽而歸,或者我恭敬不如從命。
“那你回家了,我們的課題怎么辦,過幾天就會封學校,你是回南方老家么”她鄙夷的說。
這種糾結和猶豫只是短時間的,“回去故鄉是一如既往的,余沉沉,還在東山醫院,她已經告訴我,不要再去找她,有什么事情就等到她出院之后再講。”我答應了,這個結論是在我跟她講寒假安排的時候,她下的決心。至于理由,沒有理由。好像我是與她對面重逢遇見的陌生人,因為生疏,彼此相離甚遠。
不得歸,不如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