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解釋得很合理。”我看著她笑著,一個男孩子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面前,即便是鋼鐵硬漢,也會露怯,也會一副不知所措,不知所以的表情,何況,我很呆。
“你你感覺好一點兒沒有呀”有猶豫,稍微帶著傷感,我說的這句話是一個病句,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語言文字上的錯誤,而是不合時宜,舉例來說便是你在廁所,偶遇你的朋友,便問你的小伙伴中午該吃啥這樣的話題。
她低著頭,她聽到了,她明白我的所指,她知道,她不介意,“還好吧,事情終歸都是要過去的,時間就像是不斷往前的書本,一頁又一頁,到最后都會過去,不是么”
她低下頭,嘟著嘴巴,消瘦的臉上泛起的短時的悲傷收斂了起來,嚴肅的樣子很是萌,而我想的卻是她從張玉林的陰影之下是否堅決的走了出來,是否已經回歸到當前,是否如果有,那我便是想著如何去說,猶如一般的老師做思想工作的那樣,讓人釋然,讓人轉變心態,讓人從思想到行為都有所改觀。
典型的理科生思維因為閱歷和見識的短淺,總認為凡事都有其核心根源,只要是找到根源,便可以解數學題一樣,迎刃而解,理智的精神是很重要的。
”為什么會這樣呢既然事情總是會成為過去式,時間會回答所有的問題”從政治書上的陽光思想出發,加之從充滿正能量的雜志書上看來的文辭,不經意想要長篇大論一番人生的大道理。
被打斷了。
“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多說了。”仿佛在這之前她的面部表情是故意為之,一口氣悶在胸中,一下將其呼出來,便是換了面孔,嚴厲的申斥,她緊接著說,“你不是別人,沒有辦法去替別人完全著想,替別人做打算。”
“你不是別人。”我很堅決,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倔強勁兒。
她斜著身子看我一眼,那樣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你說的有道理,但我不接受。“要上課了,不同你講了。”終于加快了腳步,往三樓教室奔過去。
我魂不守舍看著放在課桌前面的鉛筆花,連續幾節課,都是如此,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專家在鑒定某一件寶物,把它翻過來,再翻過去,心說“這是一件值得考究的寶物。”以往為了應對課堂的枯燥乏味,數著嵌在地板上的白色小石點度日,如今,已完全被鉛筆花取代。
真想將其分解開,看看里面是不是像很多言情劇的橋段一樣,互贈的禮物中間總是隱藏著一些秘密,好比說是把我愛你或者我也愛你這幾個字刻在項鏈里面、刻在水晶里面,多么希望現時我手里的鉛筆花也有這樣的情節。
但是我舍不得將其解開。
就是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幸福洋溢的一天,再沒有多余的事情值得我去記掛的了,只有余沉沉在心海里面游蕩,我樂意在心海里面為她揚起微微波瀾,以做取樂之用,凡是跟她掛鉤的,便是值得的。
中間唯一的插曲,掠動我心扉的,是班主任王長風在語文課上對近段時間班級上事務的總結,提到了我上課做小動作的事,從后排望老班的氣勢,便覺得真是若是再犯,必將“格殺勿論”的氣勢。與以往接受批評大不一樣的地方在于,沒有臉紅,沒有緊張的、激動的心跳,而是見慣不慣,不論怎么說,都不動心,似乎那不是在說自己,是別人,跟自己無關,冷冰冰的應付。
像是得了妄想癥一般,當天,是沉浸式的妄想,想著,我和余沉沉之間已經開始,我們彼此都裝著彼此,往后呢我們就是伴侶只要是心在一起,距離多遠是可以忽略的。她一定會好好學習,在這個風華正茂的年紀,應該珍惜時間,況且,就現時來看,她也是這么做的。我呢按照她說的,應該在學業上跟進我們站在一起,單說在學業上,她是高高在上的巨人,我在低處徘徊,時不時的抬頭去看,總是能看到她莞爾一笑,在鼓勵的眼神。
多年后,我們
癡迷在另外一個世界當中,唯心主義的愛情理念,脫離了現實情況,又很享受,深深不能自拔,事實上,愛情壓根兒就沒有存在,也沒有按時到來。
當天夜里,我躲在被窩里面,手機壓在枕頭下面一伸手便可以拿到。妄想的情節還在持續,想象力天馬行空,然后天花亂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