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沉沉本身就是一劑治愈劑,不管之前是何種情緒,站在她身前的時候,便把所有的一切不好都收斂起來,變成溫柔的春風一樣。
“你”她抬起頭來,感到奇怪,“你也生病了是感冒么”她的手上貼著醫用膠帶和細細的注射針頭,我看看架子上的吊瓶,是葡萄糖。
我點點頭。“跟你一樣。”
“可別,可別,我發燒又咳嗽,一時間是好不了的,但愿你不是這樣。”她有些著急的說道,臉上浮現著祈禱的表情。
“小伙子,到你了,過來我瞧瞧。”老大夫在那邊叫我,我確認是他在叫我。笑著同余沉沉說叫她等我,我一會兒就過來,她點點頭,看著我轉身走過去。
在老大夫面前坐定,手伸出去,他按在上面號脈,我的心思卻不在那上頭,兩眼直勾勾的看著余沉沉,看我癡呆的樣子又好笑又很不好意思,我倒是并沒有覺得這又什么不妥。
“喂舌頭伸出來看看舌苔。”大夫見我心不在焉,聲音很大的叫我,方才反映過來。
還問大夫有沒有事兒,大夫透過他的金絲邊眼鏡看我一眼。“你說說,你有什么癥狀是咳嗽、還是發燒,還是四肢無力”
我一時就很緊張,因為我把他當成庸醫一樣,說是感冒,就一定會開藥,更有可能的是打吊瓶,因為打吊瓶費用會貴一些,遇到過好幾個醫生,說是感冒,簡單的看看,抄起病歷本開始寫,最后落到實處就給“患者”兩種選擇是吃藥還是打吊瓶。
看起來,這一回我是打錯了算盤。
一下就收手,鄭重的說道“你問題不大,感冒已經好多了,回去多注意休息,加厚衣服,給開點兒板藍根沖劑,回頭按時喝點兒,就好起來了。”這就是他診斷的結果。
這一下我就有些著急,慌忙解釋道,“不不不,我昨天就有些發燒,還不斷地打噴嚏,咳嗽了一夜”反正這時候怎么嚴重怎么說,大夫就更像觀眾一樣坐在我對面看我如何表演。急切、慌亂、恨不得直接求大夫說讓我呆在這里打吊瓶吧,我一邊說著,時不時的還看看余沉沉,生怕某種機會落空,這一點已經被大夫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