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用你包扎”
“能把桌子挪一下嗎”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發出。
郁宴哈
顧珞敲了敲蹲的有點發麻的腿,起身,仿佛沒有聽到郁宴那句話似的,指了指桌子,“這桌子能挪開嗎”
郁宴咳了一下,搖頭,“她情緒失控的時候,經不住一點兒變化,就是周圍環境不能改變。”
顧珞皺了皺眉,“以前都是”
“我抱著她,哄著睡著了,睡醒就沒事了。”
郁宴被郁歡咬過的手指頭還在流血,他蜷了蜷手指,想要上點藥,但藥粉在顧珞手里,他怕一開口顧珞就要親自給他上藥。
不是。
這女人難道看不到他手在流血嗎
“這藥”顧珞捏著藥瓶兒晃了一下。
“不”郁宴干脆利索的拒絕。
顧珞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郁宴,“您堂堂一位王爺,這樣好用的藥粉應該還有不少吧,我弟弟這傷至少得上五六天藥,這藥您不愿意送我們買行嗎”
郁宴
千年難遇的紅了一下臉,好在是屋里光線昏暗看不清楚,“賞你了”
聽著這勉為其難的三個字,顧珞都讓氣笑了,這是什么絕世鐵公雞。
“真是謝王爺恩典呢那咱們出來說話”
陰陽了一句,顧珞彎腰將藥瓶兒丟回藥箱,然后抬腳朝外走。
郁宴不知在屋里干了什么,顧珞等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這位爺才一臉不情愿的從屋里出來,站的位置恨不得離她八丈遠。
顧珞深吸一口氣,心里說了三遍不和煞筆計較,然后上前一步,搶在郁宴開口前道“小郡主經不得大聲音刺激。”
郁宴站住沒動,任由這個心眼多的女人靠近過來,冷著臉道“你要說什么”
顧珞就道“她以前這樣的時候,不用安神香,安神湯,或者針灸什么的加速睡眠嗎我弟的腿不太好長時間壓著。”
本來就有傷口,壓迫久了容易血液流通不暢。
郁宴搖頭,“以前用過,但是只要用了,她醒來都會發現,然后會鬧,只能在她點頭同意的情況下給她吃藥,不然也不至于就一直瞧不了病。”
是了。
若是可以,只要郁歡睡著或者暈過去,郁宴帶著大夫來診脈開藥就是了。
顧珞捻了捻手指,“那能方便問一下她這病是怎么得的嗎知道病因,更容易對癥下藥。”
郁宴原本還算平常的臉色,得了這話,一瞬間陰沉下來,顧珞甚至能感受到周圍空氣都涼了幾度,立刻道“王爺大可不必這么大反應,作為大夫,我問這話是很正常的,您和安平伯之間有什么齟齬和我一點關系沒有,我不是他派來的,我來給小郡主瞧病也是王爺允許的。”
郁宴冷眼看著顧珞,沒說話。
顧珞也知道,怕是郁歡這病因根本是說不出口的,也就沒有再追問,只是道“我再看看有沒有別的什么辦法讓她趕快睡。”
不用藥物,哪有什么有效的辦法加速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