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這話一出,慶陽侯和慶陽侯夫人齊齊怔了一下。
高善滿目怒火看向顧珩,“你放肆在學堂,我們都念及你年紀小,不敢太過用力制止你,我手臂上被你抽出來的淤青現在都還在,現在你連為師也要污蔑嗎”
趙輝跟著就道“我們這么多人,有學子有先生,難道你覺得你顛倒黑白京兆尹就能信你”
長樂立在旁邊,道“是啊,你們這么多人,所以你們算定了,顧珩就算是把真相講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對不對因為你們人多,而且里面還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誰會相信顧珩的一面之詞。”
長樂將德高望重四個字念的充滿譏諷,他冷笑一聲,“但你別忘了,白鹿書院不是只有這一個先生”
不愧是郁宴的親隨,一旦脫離了書童這個身份,他往那兒一站,氣派就已經與眾不同。
通身的凌厲讓安平伯和慶陽侯齊齊皺眉。
這個小書童哪來的這么大的氣場。
長樂不理會他們的目光,只道“我們已經請了白鹿書院的院長以及另外幾位先生,并且同時圍觀了這場不公平的惡戰的學子,也即將到來。”
安平伯狠狠一收拳。
他當時安排這一切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料到會鬧到公堂去
慶陽侯府的少爺被打成那樣,在他的設想中,慶陽侯府只會找上安平伯府的門討要說法,而他們就能名正言順的把顧珩帶回去教訓一番,以此來轄制顧珞。
這怎么就鬧到了公堂上
就算鬧到公堂,他這安排也算是萬無一失。
且不說這次公堂上有白鹿書院的先生,許多學子就不會給自己惹一身騷,另外慶陽侯府什么地位,怎么會有人給顧珩作證。
他就是吃準了先生出面再加一個慶陽侯府的地位,才篤定不會有人給顧珩作證。
他這么快的來公堂這邊,就是為了快點把案子結了。
他派出去的人竟然沒有把顧珩攔住。
就在安平伯驚疑之間,外面衙役帶回來四個人,安平伯頓時眼角一抽。
他派去阻攔顧珩的四個人。
“大人,卑職去帶顧珩回來問話的時候,恰好遇上這四人為難顧珩,一番審問發現,這四個人是安平伯府的。”
慶陽侯臉色一瞬間陰沉下去。
若說之前自己兒子被顧珩欺負成那般,慶陽侯只是憤怒和心疼,可大家同是在朝堂做官的人,誰的智商又比誰低呢。
眼下這明顯就是安平伯府收拾一個八歲的孩子,但把他慶陽侯府的兩個孩子算計進去了。
慶陽侯冷哼一聲,“安平伯,你要如何解釋”
安平伯萬萬沒想到,最后眾人的目光會落在他頭上。
攥了攥拳,安平伯道“我收到京兆尹這邊的消息,就立刻派人去找顧珩,他們只是去將顧珩帶到京兆尹府衙,怎么會為難他,一定是誤會了。”
那幾個衙役只負責把人帶來,并不多話。
被安平伯派去的四個人齊齊的跪在地上,驚恐的看了長樂一眼,舔了舔嘴皮道“是伯爺讓我們攔住小少爺不許他來公堂。”
安平伯一瞬間差點頭發豎起來。
“你胡言亂語什么,我何曾給你這樣的吩咐顧珩是我侄子,他被京兆尹傳喚,我瘋了讓你們去攔住他”
那四個人也拿不出證據,安平伯一口咬定這不是自己的命令,是這四個人不知為何要誣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