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鬧著,外面又進來一人。
是白鹿書院的院長。
看到來人,高善臉色大變,險些腿一軟跪了下去。
白鹿書院院長進門朝著京兆尹拱手行禮,“書院鬧出亂子,給大人添麻煩了。”
京兆尹心道之前覺得麻煩,不過現在瓜還挺好吃,這可比輔導孩子功課有意思多了。
“這件事,到底如何”京兆尹壓著心頭吃瓜的樂趣,繃著臉道。
院長就道“是白鹿書院管束無妨,高善作為書院先生,幾次三番虐待學子,辱罵學子,更是在學子發生矛盾時不僅不調解還要添油加醋,早在三日天就已經被白鹿書院開除。”
這話一出,登時惹得全場一驚。
院長繼續道“只是礙著他個人顏面,這次開除沒有對外公布,沒想到,竟然因為我們的紕漏導致了這樣的后果。
因為北燕使臣即將到達,書院可能要選派學子去和北燕前來的學子切磋學藝,故而在今日午后,白鹿書院只留了當值先生在學堂,余下的先生全都去國子監商議人選一事。
沒想到這就給高善鉆了空子,他在學子們蹴鞠時間闖入了書院,利用自己先生的身份招了顧珩問話。
但在顧珩找到他后,他卻聯手趙輝,趙杰等數名學子向顧珩下手。
在這些學子中,之所以趙輝的傷勢最重,那是因為顧珩在被人欺負的過程中,只抓了趙輝一個人反擊,故而別人都只是輕微帶傷,趙輝卻是重傷。”
慶陽侯夫人難以置信這樣的事實,“他為何只抓了我兒”
院長看了慶陽侯夫人一眼,“那就要問令公子當時說的哪些不堪的話,準確的說,是自從顧珩去了學堂,令公子嘴里就從來沒有干凈過,這一點,我和貴府曾經溝通過的。”
慶陽侯和他夫人齊齊想起來當時在慶陽侯府大家聽到的那些污言穢語。
書院的確是溝通過,但他們誰都沒當回事。
小孩子之間難免有個口舌之爭。
他還是個孩子啊。
當娘的怎么能相信自己的寶貝兒子是惡人,立刻就道“院長既然說,當時他們這么多人圍毆顧珩,那顧珩一個八歲的孩子是如何能反擊的了呢”
院長看著她,緩慢的說,“因為顧珩的書童是郁小王爺的親隨,他會功夫,只不過因為去上茅房,來晚了一步。”
轟
安平伯腦子像是炸了一樣。
他震驚的看向長樂。
顧珩這個書童,是郁宴的親隨
慶陽侯兩口子也朝長樂看過去。
長樂抱拳,“慶陽侯放心,我既然是顧珩少爺的親隨,就絕不會仗著郁王府的勢力處理這件事,您應該也知道,這件事若是讓我們小王爺處理,現在大家也不能在這公堂上說這么久的話了。”
慶陽侯心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的確,這要是讓郁宴處理
他甚至都不敢想。
慶陽侯抬眼看向安平伯,咬牙切齒質問他,“你要如何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