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買。”非常務實的楚秘書很慶幸,“根本吃不下,買了也浪費。”
“那不行,過生日怎么可以沒有生日蛋糕”傅南商一邊說著就要出門。
楚上青連忙叫住了他“我早上已經吃了面條,足夠了。”
傅南商頓了下,回過頭來看她“面條好吃嗎”
“好吃。”楚上青實在不想他在這樣的天氣里為一個蛋糕奔波。
男人一瞬間有些愉悅的樣子,又轉回了一點身子。
“甜品對胃也不友好。”楚上青又找到了一個拒絕蛋糕的理由。
傅南商看向窗外。
大學紛紛,有放了學的孩子在打雪仗。
“要不我給你做個雪蛋糕吧”
楚上青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她能確定,傅南商的“熱情”里有幾分是因為想去玩雪。
至于到底有幾分,就要看他的心理年齡在三歲到十歲之間如何游走了。
二十八歲的成年男人穿著大衣沖了出去,楚上青站在窗前,看見對面的大樓里有一條哈士奇在雪堆里歡快地打滾。
目光轉去看傅南商,再去看那條哈士奇。
楚上青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十幾分鐘后,頂著一頭雪的哈士奇,啊不,是傅南商敲響了楚上青的門。
“看,小鴨子蛋糕”
用紙板托著的圓型“雪蛋糕”上有三只活靈活現的雪塑小鴨子,胖乎乎,圓滾滾。
“我跟外面小孩兒借的模具,太好玩了,比我早上做的小雪人精細多了。”
傅南商甩掉頭發上的雪,眉目間都是贊嘆,語氣里是意猶未盡。
讓楚上青忍不住懷疑起來,如果他早上就有那種模具,整個傅氏會不會被他用雪鴨子搞出閱兵式現場
“楚上青,祝你生日快樂”
傅南商端著雪蛋糕笑著說。
他映著白色的雪,像是映著星星。
星空下的雪地,被他注視的人身在其間,沒人會不快樂。
享受這種快樂的人,名字叫楚上青。
穿著襯衣長褲的女人垂下了眼睛。
下一刻,又抬了起來。
不管以后如何,這一刻,星夜和雪都是她的。
端著一盤雪的傅南商聽見了樓道里風的聲音。
風自然是冷的。
肅然決絕。
也柔軟。
并溫暖。
是一雙手,放在了他的臉頰上。
“你不冷嗎”
“不冷。”
那雙手卻停留在了那。
于是傅南商端著蛋糕一動也不敢動,仿佛那雙手也是被雪用模具塑出來的,碰了就會碎。
“吃蛋糕之前是不是要許愿”楚上青看著傅南商的雙眼。
這是她的。
“是,要許愿。”陌生又熟悉的熱意在發根和后頸流竄,傅南商說話的能力開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