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寧蔚出事的前兩日,寧府的錢老夫人過府來喝茶,隨口提了提婚約之事,
對于侯府與寧府的婚約,母親并不知情,聽了錢老夫人的話,母親很是震驚。
不怪母親震驚,這么大的事,換誰也震驚。
母親并未立即應下,說要等父親回來后,與父親商議后再給錢老夫人回話。
那日晚飯后,母親來書房尋父親,他正好也在父親那里。母親當著他的面,問起侯府與寧府的婚約之事。
父親聽后,起身從暗格里取出一紙婚書遞給母親
“傾安,你想什么想寧二小姐了”
陸鵬飛抬手到石景揚面前晃了晃。
石景揚回過神來,抬腿朝陸鵬飛踢去,“滾”
陸鵬飛雙腳一蹲,人跟椅子一起往后移,成功的避開了石景揚的腳,擺著手笑道“別,只是玩笑話不過,你愣愣的出神,讓人不得不多想。對吧樂明。”
說著,陸鵬飛看向楊浩卓,朝他挑了挑眉。
楊浩卓笑看著二人,并不答話。
陸鵬飛見楊浩卓不下場,斂起笑,看著石景揚正色道“說真的,你的親事,太子殿下會過問吧”
石景揚往后靠了靠,微微搖頭,“殿下性子寬厚,仁愛,應該會尊重我個人的意愿,不會過多干涉。”
陸鵬飛點點頭,“也是殿下最是寬厚”
楊浩卓問道“殿下不過問,娘娘呢”
“對呀,娘娘是什么態度”
石景揚搖搖頭,“還不清楚,回頭問問家母才知道。”
楊浩卓看著石景揚說道“放寬心吧,從小到大,你做什么事侯爺與侯夫人都依著你,婚姻之事,也不會為難你的。”
陸鵬飛附和道“就是,咱們幾個,數傾安最自在。不管是侯爺還是侯夫人,待傾安,皆是寬容。我要敢不聽從我阿娘的安排,我阿娘會讓我到祠堂里跪到懷疑人生。”
楊浩卓轉頭看向陸鵬飛,笑道“還不是因為你跪了許多回,依然不長記性。”
陸鵬飛抬手將手里的花生殼扔向楊浩卓,“你是那壺不開提那壺你呢與毛三小姐的親事定下來了”
楊浩卓往后一靠,長長的嘆了口氣,生無可戀的說道“我家老太爺發話了,平時任我胡鬧,親事,必須聽他們的安排,否則家法伺候”
陸鵬飛坐直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浩卓道“楊大學士不是最慣你嗎”
楊浩卓白一眼陸鵬飛,“收起你的笑,少給我幸災樂禍”
石景揚說道“先生不會害你,你就好好聽先生的安排。毛三小姐人不錯,與你很相配。”
陸鵬飛忍住笑,轉頭看向石景揚,問道“你怎么知道毛三小姐人不錯的”
被陸鵬飛一問,石景揚為之一愣,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不能告訴陸鵬飛他見過楊浩卓與毛三小姐婚后夫妻恩愛,琴瑟和鳴。
“先生看人向來準,若毛三小姐不出眾,先生怎會給樂明議這門親事”
陸鵬飛想了想,點頭應道“那是,先生的眼光好,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
楊浩卓不想談論此事,說道“別說這些了。來來來,喝酒來人,再上幾個熱菜。咱們哥兒幾個,今夜不醉不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