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上前,先給石景揚見禮,再給魏源見禮。
石景揚反客為主,招呼著大家進屋敘話。
邊走邊對寧宇說道“胡大夫已經給老太太看過診了,這會兒在書房寫方子。”
石景揚的付出,讓寧宇很是感激,當著魏源的面,不便多說。只欠身道“多謝傾安”
寧蔚落在后面,跟著大家一起去到會客廳。
眾人剛落坐,云興,青山陪著胡大夫過來。
寧宇與寧蔚趕忙起身,朝胡大夫見禮。
胡大夫拱手還禮,一陣寒暄后,對魏源道“先生,令堂的病雖是舊疾,所幸診治得早,一切還來得及。
用老夫開的方子,好生調養一番,大致年把的時間吧,老太太的身子應該就能養回來了。”
魏源萬分感激,朝胡大夫深鞠躬后,上前握著胡大夫的手道“感謝胡大夫,在下真是太感謝了”
胡大夫笑著打量魏源,能得世子爺親自出面的人,定不是簡單之人,
拍了拍魏源的手,客氣的說道“感謝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老夫是醫者,治病救人,是老夫的本份。老弟若是有空,改日咱倆喝一杯。”
胡大夫相約,魏源自是滿口應承。
寧蔚看著滿面熱忱的二人,不由得有些恍惚。
上一世,這二人最終成了無話不說,相生相惜的好友。
如今看二人的熱乎勁,這一世,怕也會成惺惺相惜的好友。
胡大夫笑道“那就這么說定了。老夫還要去醫館,就此別過。世子爺,各位,就此別過。”
說著,胡大夫朝石景揚,寧宇,寧蔚拱了拱手。
石景揚微微點頭,扭頭吩咐道“青山,云興送送胡大夫,再按胡大夫開的方子將藥抓回來。”
青山與云興欠身應下,引著胡大夫往外走。
送走胡大夫,寧蔚與隨魏源一道去屋里看望魏母姜氏。
姜老太太靠在床頭,看到兒子身后的寧蔚,朝寧蔚笑笑,指著靠門邊的椅子道“姑娘就是寧大小姐吧快請坐
老婆子身上有病氣,不宜靠近,姑娘就坐門邊吧。”
寧蔚笑笑,朝姜老太太福身見禮,雖然她知道老太太的病并不會過給別人,但也不拂老太太的好意,依言坐到門邊。
上一世,老太太的病情拖得太晚,三個月后,還是撒手而去,
這一世,能早一年給老太太醫治,希望她這病痊愈后,能福壽綿長。
魏源坐到床邊,給老太太理了理被子,溫聲說道“阿娘,胡大夫說了,你這病,用藥好生調理,大概年把就能調理過來。”
姜老太太笑著點頭,“是,胡大夫也這樣與我說的。”
說完,姜老太太看向寧蔚,感激的說道“多謝寧大小姐,給老婆子尋了這么好的大夫。”
寧蔚笑著欠身,說道“老太太不必客氣。”
姜老太太接著問道“只是,寧大小姐遠在京城,如何得知老婆子的病況”
魏源也看向寧蔚,之前他一心只想著給母親尋良醫,并未細想這些細節。
寧蔚知道要過這一關,笑著欠身,將早想好的言辭說一遍“說來也是有緣。
今年上元節,小女子去大相國寺逛燈會時,偶爾聽人說起魏先生。
后來,小女子在江尚書府上赴宴,再次聽到人說起魏先生。
于是,請人打聽魏先生的情況,也就知道了老太太的病況。
因有請魏先生來京城輔助兄長的想法,便托石世子的門路,請胡大夫來給老太太看診。
胡大夫的醫術,在大梁算是一只手數得著的。
所以,老太太盡管放心,好生按胡大夫交待的調養,一定能早日康復。”
寧蔚邊說邊揚了揚自己的手。
姜老太太聽后,道謝“多謝寧大小姐。”
寧蔚笑著說道“不客氣。關于我家里的情況,想必魏先生與老太太也清楚了。我就不多做介紹了,咱們給先生幾日時間作思慮,是去是留全憑先生的意愿,如何”
寧蔚客氣一句,將話扯到正題上。
姜老太太想說再考慮考慮。
魏源先她一步接過話來“在下既然帶著母親來了,就是應下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