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從暖巢里取出水壺,給江興語倒了杯茶,“到金水路了,拐個彎就到御街,來,喝口茶,清醒清醒。”
江興語接過茶杯,抬頭將杯里的茶喝盡,說道“睡一覺,舒服多少。原來車上睡覺也不錯。”
寧蔚笑笑,說道“人困了,閉閉眼都很舒服,徐叔還將車趕得如此慢,自然是極舒服的了。”
江興語笑著揚聲道“徐叔的車趕得好,賞”
徐炎笑著回道“謝謝江小姐。兩位小姐坐好了,拐彎了。”
車轉到御街上,一路往北去。
寧蔚將靠枕收起來,問道“興語還要喝茶嗎”
江興語搖搖頭,“不用了,你一直沒睡”
寧蔚笑道“哪能呢我在你醒來之前剛醒。”
“小姐,豐樂樓門口圍了不少人,好像出了什么事。”遠遠的,徐炎看到酒樓門口有人聚集,轉頭稟告。
江興語先一步掀開窗簾,探頭出去往前看,“什么人敢到豐樂樓門口來滋事徐叔,趕快點。”
江興語邊看邊催促。
徐炎揚手給馬一個鞭花,馬吃痛,腳下快了不少。
車離人群還有些距離,徐炎將車停下來。
江興語拉著寧蔚下車,“阿蔚,趕緊,咱們去看看。”
“好,來了。”寧蔚跟著江興語下車。
二人剛從車上下來,胡銳與錦芯已經帶著丫鬟婆子來到身邊。
胡銳說道:“棗花,桑葉,護好小姐,我去看看。”
江興語想看熱鬧,下車便松開寧蔚的手,一個勁的往前沖,“我也去瞧瞧。”
錦芯等人忙跟上。
寧蔚怕人沖撞到江興語,對胡銳吩咐道“先生趕緊跟上去,護好興語。”
胡銳見徐炎停好車過來,邊揚聲邊往前走“徐炎,護好小姐。”
寧蔚說道“我沒事,快去。”
寧蔚說著,快步的跟過去。
棗花桑葉等人護著寧蔚往人群里擠,棗花沖在前面,邊擠邊說道“打擾了,借過。”
圍觀的人被棗花的氣勢鎮住了,竟紛紛的往邊上退一步,給她們讓出一條道來。
眾人擠到人群前,見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手提木棍護在一個女子身前,全身戒備的瞪著眼前的一群人。
寧蔚一眼認出女子是谷蘭,抬步便往谷蘭那邊走。
寧蔚才走兩步,被江興語一把拉住,“阿蔚,你去何處”
寧蔚回頭看向江興語,說道“興語,那就是谷蘭。”
江興語看眼站在一群家丁身后,指著谷蘭不停叫囂的綏陽伯府的二爺申勝池。
江興語知道,不能讓寧蔚招惹申勝池,否則,后患無窮。
江興語一把將寧蔚拉到身后,“阿蔚別急,你往后站,我來應對他。”
“老子說了,你只要乖乖的跟了小爺,小爺讓你吃喝不愁,你他娘的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
申二爺說完,抬步往谷蘭那邊走。
谷蘭身前的小男孩揮舞著手里的棍棒,朝申二爺吼道;“離我師姐遠點。”
小男孩將手里的棍子舞得呼呼響,逼得申二爺無法近身。
申二爺只得往后退,手指著小男孩罵道“小崽子,你他娘的敢朝老子舞棍子,你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來人,給老子上,將這小崽子給老子狠狠的打,他若敢反抗,就給老子往死里打。”
小男孩怒目瞠瞠的瞪著申二爺,可能是心里極為恐懼,嘶吼道“呀啊師姐快走。”
小男孩邊揮動手里的棍子邊對身后的谷蘭叫道。
江興語眼看綏陽伯府的家丁朝小男孩撲過去,對錦芯叫道“錦芯,去護住那姐弟。
胡銳先錦芯一步,一個側空翻跳到男孩身邊,對他說道“靠后。”
小男孩還未反應過來,被后過來的錦芯提著后領丟到身后,“在邊上看著。”
胡銳左閃右躲避開綏寧伯府一群家丁攻擊,避讓的同時將攻擊她的家丁一一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