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的舌頭被燙木了,一雙眼愣愣的盯著石景揚,她被石景揚情急之下的一連串動作驚呆了。
石景揚見寧蔚傻愣愣的看著自己,只當她被燙痛了,想哭強忍著呢。
趕忙對著寧蔚的嘴呼呼直吹幾口氣,不停的寬慰道“好了好了,過兩天就好了。”
溫熱的氣息撒到臉上,寧蔚心里有幾分滿足幾分羞赧更多的是不自在。
寧蔚紅著臉,抬手擋開石景揚的手,說道“無事,剛剛有點痛,現在好多了。”
石景揚盯著寧蔚問道“真的無事”
寧蔚若無其事的點點頭,“真的無事,石世子請坐。”
石景揚看了看寧蔚,見她說話無異,這才放心地坐下來。
寧蔚接著之前的話說道“寧光焰來明苑,有祖母在呢,哪輪得到我說話”
寧蔚的話里透著濃濃的不甘與無奈,甚至有點懈氣。
石景揚問道“阿蔚,別說負氣話。咱們一起想辦法,只要找到癥結所在,就能對癥下藥。
若明兒寧員外郎跪下來求情,老夫人會不會心軟的原諒他”
寧蔚想了想,搖搖頭,這個,她還真的不知道。
“上一世祖母去得早,我也沒有經歷過這些事。
寧光焰是祖母唯一的兒子,祖母原諒他,也是人之常情。
衙門那邊,戶主一旦立下來了,能隨意更換嗎”
石景揚點點頭,“戶籍是可以更換的。”
寧蔚有些沮喪了,“若是這樣,問題就棘手了。好不容易擺脫了寧光焰與趙氏。被寧光焰一哭一鬧又弄回去了,豈不是白高興一回。”
石景揚說道“好容易獨立出來,怎么可能讓他弄回去就算老夫人原諒寧員外郎,你與英哲也不能再回寧府。”
寧蔚憂心忡忡的說道“如此一來,世人豈不是要指責我與兄長不孝。我就算了,孝不孝的,礙不了多少事。
可兄長不一樣,兄長是要入仕的,背上了不孝的名聲,行后,兄長的仕途會受到影響。”
石景揚問道“那你會與錢老夫人一道住回寧府”
寧蔚抬頭看向石景揚,搖頭道“不,回去了,又得面臨趙氏無休止的算計,不能再回去。我得想辦法,不能讓祖母原諒寧光焰。”
只要錢老夫人不原諒寧光焰,就不會帶寧宇和寧蔚回寧府,這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法子。
石景揚點點頭,問道“阿蔚,老夫人最在意什么”
寧蔚未加思慮便回道“兄長的安危與前程。”
石景揚心里有了主意,身子往寧蔚這邊靠了靠,說道“以英哲的學識,這科一定考得不錯。
這樣,你去尋魏先生,將事情的原委告之魏先生。
請魏先生幫忙,想法將老夫人送去報恩寺去住幾日,避開寧員外郎,將事情拖到英哲秋闈結束,最好拖到放榜之后。”
寧蔚眼前一亮,“這到是個好主意,可眼下,不是香會,又不靠年不靠節的,以什么說辭讓祖母去寺里”
石景揚說道“讓魏先生幫忙,以姜老太太去報恩寺還愿,去寺里禮佛為由。
姜老太太與老夫人情誼深厚,定會陪著姜老太太一道過去。我讓胡大夫去寺里找凈空大師參幾日禪。”
寧蔚連連點頭,“這個主意不錯,我現在就去尋魏叔。”
說著。寧蔚站起身來,“今日我就不陪石世子喝茶了,石世子慢走,再會。“
寧蔚朝石景揚欠身告辭,也不等石景揚回話,轉身出了涼亭。
石景揚看著快步離開寧蔚,嘴角往上抿了抿,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寧蔚去到書房,讓喬一去請魏源。
不久,魏源快步來到書房,進門就問道“小姐,出了什么事”
見魏源一臉擔憂,寧蔚歉意的欠了欠身,說道“魏叔別緊張,沒有出大事,是我有件事想請魏叔幫忙。”
魏源聽了寧蔚的話,心安下來,走到桌邊坐下,問道“何事,小姐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