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見寧蔚起身,過來問道“寧大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
“好”寧蔚隨寒梅進到盥洗間,洗漱一番后,回來歇下。
江興語一覺醒來,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掀起被子打算起身。
寧蔚聽到動靜,抬頭看向床榻,見江興語醒了。
“興語醒了”寧蔚放下手里的書,起身走過來。
早上,寧蔚讓寒梅將昨日的四本書還回去,江興昌又讓寒梅送了四本過來,分別是三、四卷。
江興語歉意的說道“阿蔚,對不住了,我先睡著了。”
寧蔚笑笑,“無妨,累了就該睡。我讓人進來伺候你洗漱。”
江興語點點頭,“好”
寧蔚朝門外叫道“來人。”
寒梅等人候在門口,聽到喚聲,應聲進來。
一眾丫鬟進來伺候江興語,寧蔚無事可做,重新坐下來,接著看書。
寧蔚剛看兩行,聽到盥洗間里發出尖叫聲,嚇得趕忙放下手里的書,走過去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江興語極懊惱的說道“阿蔚,我竟然一覺睡到辰時”
寧蔚不解的問道“睡到辰時怎么了你十六個時辰沒有閉眼,困極了,才會睡這么久。”
“可是,我將你撇下,我”
江興語覺得自己太失禮。
寧蔚笑著看向江興語,溫言道“別覺得難為情,我昨兒的任務就是讓你好好睡一覺。
趕緊洗漱吧,洗漱好了吃早飯。早上齊姨來過,說一會威遠侯的大小姐二小姐會過府來。”
“星姐兒,辰姐兒會來秋狝的隊伍回來了”
寒梅回道“是,回來了,昨兒未時進城的。”
江興語重新坐到梳妝鏡前,任下人為其梳頭。
江興語看著梳中的寧蔚道“阿蔚,昨兒對不住了。讓你一人在這兒陪我,多無聊呀。”
寧蔚笑笑,“咱倆之間,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從江四哥那里討了些書過來,很有意思的,并不無聊。”
“看書四哥的書,比一個人獨坐還無趣。”
寧蔚說道“怎會志怪,挺有意思的。”
“那還好,我以為四哥那兒只有四書五經這些書呢。”
江興語梳妝好,轉身去外間食早飯。
寧蔚吃過早飯了,坐在邊上看書。
吃到一半,下人進來稟道:“小姐,威遠候府的大小姐,二小姐,承國公府的大小姐,二小姐過府來吊唁,這會兒往碧云閣來了。”
江興語點點頭,“知道了。”
下人退下,江興語將碗里的粥喝盡,對寒梅道“我食好了,撤下去。”
江興語對寧蔚道“阿蔚,咱們出去迎迎星姐兒她們。”
寧蔚點頭道:“好”放下手里的書,跟著江興語往外走。
二人迎到院子里,看到看門的婆子領著幾位小姐與一眾丫鬟往這邊來。
石景辰走在前面,見到江興語與寧蔚,心下歡喜,揚起笑臉想要沖過來。
突然想到自己是來奔喪吊唁的,過于歡喜好像不大合適,趕忙將臉上的笑收起來。
伸著手快步走向江興語,“掌珠。”
江興語握住石景辰的手,說道“得了,想笑就笑,別裝深沉。”
休息一晚后,江興語的眼睛已經消腫,除了嗓子有些沙啞外,其他沒什么不適。
石景星見江興語的氣色還不錯,沒再說勸慰的話。
吳明藝看到寧蔚與江興語站在一起,心里立即生起一股無名之火。陰陽怪氣的說道“我以為,咱們來得算早的,沒想到寧大小姐比咱們更早。”
寧蔚站在一旁,本想等她們與江興語見禮寒暄后,她再向各位見禮。
沒想到吳明藝一來就盯著自己,笑著福身回道“我在家無事,所以就來得早了些。大伙屋里請吧。”
江興語附和著說道“對對對,咱們屋里請。”
吳明藝見寧蔚像主人似的招呼大伙,心里對寧蔚的厭煩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