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青山求見。”青松在門外欠身稟道。
“知道了。”石景揚應道。
“阿蔚,你先自己看看,若是短了什么,吩咐青松,讓他去準備。”
寧蔚點點頭,催道“我省得,你有事先去忙。”
石景揚沒有急著走,而是伸手抱了抱寧蔚,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輕聲道“你先歇歇,我去去就來。”
“去吧有若清在,你不用擔心我。”
石景揚去到前院,見青山候在書房外。
青山見石景揚過來,忙上前欠身見禮。
石景揚抬了抬手,說道“進屋說。”
青山欠身,禮讓石景揚走前面。
主仆二人進到書房,石景揚邊走向書桌邊問道“什么情況”
青山欠身道“劉指揮使為了宴請秦將軍等人,特意從醉春樓找來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醉春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青樓,樓里的姑娘從小栽培,
歌舞、絲竹、琵琶、音律、詩詞無一不會,無一不精。
那是無數文人騷客,達官貴人趨之若鶩的地方。
無數的狎客甚至以逛醉春樓為談資。
“從醉春樓找來的人這么高調的”石景揚眉頭微皺。
“秦將軍身邊的關副史不是最厭棄風月場里的女人嗎”
青山回道“劉指揮使為了討好秦將軍等人,可謂是下了大本,尋來的幾人都是未開過苞的。”
石景揚冷呵一聲,輕蔑的說道“未就不是風月場的女人了關副使接手了”
青山垂頭道“小的離開時,關副使與那女子正在興頭上。”
石景揚嗤鼻道“看來,關副使的專情也不過爾爾,盯緊關、龍二人,將他們狎妓的事透給兩位的夫人。”
關副使關青云的夫人是太仆寺左少卿之女左敏,左敏從小習武,潑辣得很。
關青云的父親關瑜是左少卿的屬下,左敏與關青云成親,算是低嫁。
這些年,左敏將關青云拿捏得死死的。
至于龍副使龍永治,此人偶爾逛逛會青樓,但也是偷偷摸摸的,從不敢讓家里那位知道。
只因龍永治的岳丈高金宇在樞密院供職。
龍永治能在軍里任副使,與岳丈的幫扶分不開。
青山欠應下,“是,小的明白。”
石景揚接著問道“秦將軍呢與花紅攪到一起了”
青山點點頭,“是,秦將軍先將花紅留下來彈琴,隨后將花紅弄上了床。
爺,秦將軍被劉指揮使收買,這回演習,會不會對爺不利”
石景揚淡淡的說道“無妨,戰場上,為了贏,誰還不是絞盡腦汁,無所不用其極。
戰場上憑的是真本事,咱們就當他是入侵的蠻子,往死里打就對了。”
青山點頭道“是,爺說得有道理。”
石景揚心里清楚,秦昌泉就算給劉津芮放水,也不敢做得過于明顯。
只要他將劉津芮的隊伍拿下,贏得光明正大,就是借秦昌泉十個膽,他也不敢胡來。
況且,演習那日,除了秦昌泉外,還有別的人,演習不是秦昌泉的一言堂。
石景揚吩咐道“去通知神機營的鄭千戶,鐵騎營的劉千戶未正到我的營帳議事。”
青山欠身應下,“是,小的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