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晗煜一愣,好不容易才養出一點點肉的小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孤孤可以”
他想說,自己可以代替父皇下口諭,讓福貴公公去將幾位大人請來。
可他內心深處卻也知道,即便是福貴公公親自登門,恐怕也很難將上次的三位大人請來。
不提那本就偏向鄭氏的大人,便是他皇族中的長輩,他也沒這個面子請人。
更別說還是在這樣大家早就歇下的深夜。
花錦鳶頓時來氣了,逮著小孩子欺負算怎么回事
看不起她能以一對二呢
“何須勞煩幾位大人深夜奔波”她高聲打斷了唐明堔的未盡之言,看向大皇子身后的升平,意味深長道,“只要另一份答卷真正的主人,承認那份會元答卷是自己所做,那么太子手中這份剩下的,不就只能是大皇子的答卷了嗎”
當然,大皇子若還是不承認,也沒關系。
只要坐實了張貼在貢院外的那份會元答卷,不是他親筆所寫,那么這份不入流的落榜答卷是誰寫的,還重要嗎
花錦鳶似笑非笑的看著主仆倆,毫不掩飾對大皇子的嘲諷貶低之意。
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除了那個真蠢的舉子代表,誰都知道這是早就設下的陷阱。
真正的答題之人不僅僅是大皇子的同謀,更是本就想置花文曄于死地之人。
怎么可能主動承認自己答了那份考題,幫大皇子舞弊,還陷害了花文曄呢
只差被直接點名的升平,也忍不住抬頭看向花錦鳶,眼中除了對花家的憎恨,剩下滿滿都是錯愕和嘲諷。
想讓他主動站出來坦白,為花文曄洗清罪名
這花家小姐莫非是還沒睡醒
而大皇子的表情就更加猙獰扭曲,難以形容了。
若不是最后一絲理智尚存,他恨不得當場回身,給升平一記耳光
花錦鳶如此篤定,定是這該死的賤種天生反骨,想要背叛自己
口口聲聲說著多么憎恨花家,最終所求的還不是一個前程
這是思前想后,還是覺得自己是個瘸子,不值得效忠,所以找上花家求退路了
賤人
都是賤人
果然,下一刻,花錦鳶便直接叫出了名字。
“升平,或者我應該叫你盧升平。你祖父在你出生時,親自為你取了這個名字,寓意四海升平,希望你能做一個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的棟梁之材。
只可惜,你明明逃過了奴籍,卻還是將自己活成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