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雖然頭暈,但心思清晰,她是得罪了不少人,但真正想要她命的,除了榮曦還能是誰。
她的目光中閃過濃烈的殺意,果然,不斬草除根就是給自己留下禍患。
“小姐,先喝藥吧。”孤鶩端來湯藥。
榮昭晃一晃,“嗯”了一聲,又看了眼蕭珺玦。
眼珠微微一轉,道“藥太苦了,我嗓子難受,不喝。”
秋水提眉,心中納悶,小姐喝藥一向痛快,怎么今日還叫上苦了。
于是勸道“小姐連著發燒幾日,身體虛弱,這藥不吃不行,我給小姐去拿些蜜餞,小姐喝完藥吃了就不會覺得苦了。”
“那也苦,我不喝。”榮昭任性道。
孤鶩看向蕭珺玦,向他求助。
蕭珺玦道“不許任性,不喝藥你什么時候才能康復”
榮昭噘嘴,道“我就是不想喝。”停頓了下,她眼巴巴望著蕭珺玦,“除非,你喂我。”
蕭珺玦拿她無奈,從孤鶩手中拿過藥湯,挪到了床頭,小心的扶著榮昭坐起來,一勺一勺的喂著她。
這一碗藥喂的時間很長,榮昭太矯情,一會兒喊苦,一會兒喊坐著的姿勢不舒服,等喝完藥都快涼了,而榮昭也已經靠在了蕭珺玦的肩上。
孤鶩和秋水對視一眼,偷偷抿笑,原來是這才是藥苦的原因。
喝了藥,又喂了小半碗米粥,蕭珺玦就要走,被榮昭拽住,“你去哪你不許走,我害怕。你要是走了,萬一又有人將我打暈扔到湖里怎么辦楚王府的湖水那么深,我要是掉進去準沒命,你不許走,陪著我。”
“這里是楚王府,沒人會再把你扔到湖里去,你安心睡會兒覺,我還要去查一查此事。”蕭珺玦越來越有耐性,“再說這還有孤鶩和秋水陪你。”
“不嘛,你讓夜鷹夜梟去查嘛,干什么要親力親為,我就要你在這陪著我,我不要孤鶩秋水陪我,就要你。”榮昭抱住蕭珺玦的腰,抓的死死的,生怕他走。
秋水和孤鶩還是很有眼色的,趕緊借口開溜,秋水道“奴婢還有藥要熬,確實不能在這陪著小姐。”孤鶩忙不迭,跟著溜走,“奴婢突然想起來灶上還有補品,奴婢也不能陪著小姐。”
榮昭偷偷竊笑,算她們兩個識相。她抬頭望向蕭珺玦,裝可憐道“你看,她們都走了,一會兒我渴了餓了怎么辦,身邊都沒有。”
蕭珺玦怕她著涼,趕緊給她摁回被窩里,哄道“好,我不走,你安心睡覺。”
榮昭心滿意足,被子蓋到下巴,只露著臉,卻還看著他,手也不撒,挽著蕭珺玦的手臂。
“趕緊睡覺。”蕭珺玦命令道。
想要抽出手,榮昭卻不干,“別動,我要是睡著了你走了怎么辦,這樣我安心。”她把眼睛一閉,嘴卻沒停,“我要睡覺了,你不要說話,更不要動,會吵到我的。”
榮昕說得對,女人就要該柔弱的時候就要柔弱。那個榮晚不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柔弱模樣嗎她也會。
藥勁上來的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榮昭就睡著了,但或許是蕭珺玦在身邊,她連睡著都是笑著的。
蕭珺玦靜靜的看著她,不由自主抬起手慢慢靠近她的臉龐,但就在快挨上的時候,他又將手縮了回來。
他知道,當看著榮昭被人從湖里撈上來昏迷不醒的樣子,他的心漏掉了一拍。
不多時,蕭珺玦見她睡熟,輕輕的抽出手,囑咐秋水和孤鶩好好照料著王妃就離開了。
“查出來是誰害王妃嗎”出了房門迎面碰到夜鷹,他陰沉著臉問道。
夜鷹拱手回道“沒有,未有一絲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