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了飯,她又將藥喝了。這回沒有蕭珺玦在旁,她喝的也痛快,一口氣就將一大碗的藥湯都給喝了,絲毫不喊苦。而且連蜜餞都不用吃,只是用水漱漱口。
秋水還調侃她道,“小姐喝藥怎么這么麻利,是不是這碗藥加了蜜啊”
孤鶩笑道“這碗雖然加了蜜,但剛才那碗卻是讓小姐心頭加了蜜。”
榮昭橫著她們,“忙你們的去吧,再多嘴剪了你們舌頭。”
秋水孤鶩捂嘴笑,正要出去,蕭珺玦就來了,連忙行禮問安。
“喝藥了嗎”蕭珺玦見榮昭醒了,首先就問她吃沒吃藥。
孤鶩端著喝空的藥碗,剛要回答,就被榮昭截去。榮昭朝她擠擠眼,又凝向蕭珺玦,斬釘截鐵道“沒有。”
孤鶩挑挑眉,沒有那奴婢端著的是什么
榮昭朝她睇了一眼,目光中散發出細碎的警告之意,警告她不許多嘴。然后拉著蕭珺玦坐在身邊,看似柔弱無力,又飽含撒嬌語氣,“藥苦,我不想喝。”
秋水朝孤鶩努了努嘴,示意她趕緊將藥碗端走,省的小姐的話穿幫。
她伶俐,憋著笑,道“王爺來的正是時候,我們倆好說歹說半天小姐都不喝藥,您來了,可得管一管。”
蕭珺玦垂著眼角看著靠在身上的榮昭,道“去熬一副拿來。”
“是,王爺稍等。”秋水心里不禁嘆息,小姐還真是良苦用心,為了能王爺喂,寧愿再喝一次。
榮昭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楚王府里,她恍恍惚惚醒來,一睜眼就看到蕭珺玦坐在身邊。
“小姐你終于醒了,你都已經昏迷了好幾日了。”秋水和孤鶩也站在一旁,看見她悠悠醒來,秋水都快哭了。
榮昭慢慢坐起來,她的聲音很沙啞,就像是含著一口砂礫一般,“我怎么了”
后腦勺出來疼痛,她捂著腦袋,“好疼。”
蕭珺玦摁住她,“躺下。”
秋水的眼淚漫出來,帶著哭腔道“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沒命啊。”
喪失的記憶慢慢浮上來,榮昭記得她好像被人打了一悶棍,她皺著眉頭看著秋水,道“到底怎么回事”
秋水抽噎著埋怨她,道“小姐好好的干什么去湖邊啊,還掉到湖里去了,要不是有巡夜的尼姑路過看見救了小姐上來,小姐恐怕”
“我掉到湖里去了”怪不得不光后腦勺疼,連整個腔子都疼。榮昭記得她當時站的地方離湖水還有一段距離,怎么會掉進去哪。
蕭珺玦見這事怪異,問道“太醫說你后腦有被人襲擊的痕跡,是誰打你的。”
難道是有人將她打暈然后扔到湖里去了
榮昭大驚失色,臉色霎時褪白,揉了揉額角,“天太熱了,我睡不著,就出去走走涼快一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湖邊。在那站了一會兒,我本想著回去,可是就是那個時候被人打暈了。但至于是誰打的,我沒有看見。”
“到底是哪個混蛋要害死小姐”孤鶩攥著拳頭,咬牙道。
上一次在眉山縣被人襲擊,這次又遭人暗算,到底是誰非要置她于死地
沉默片刻,蕭珺玦讓秋水將湯藥端來,安慰榮昭,“你先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去查。”
眉山縣那次,如果是沖著蕭珺玦,也無可厚非,但這次很明顯是沖著她,要她死。
將人打暈再扔到湖里,她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看來兇手是和她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