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冷冷的瞥著他,聲音似數九寒天里河面上凍結的冰,吐出兩個字,“廢物。”
夜鷹低著頭,“屬下無能。”
“一個個查,不光是榮家的人,看看有沒有高家的人進出。”榮侯爺壽宴那日高云鵬鬧事,所提到是榮昭害死高氏,那么最有可能與榮昭有仇的也就是高家的人。
“是,屬下這就再去查。”看得出王爺現在很重視王妃,夜鷹不敢有絲毫怠慢。
“等一下。”還是夜梟叫住了他,夜梟對蕭珺玦道“屬下覺得這件事與高家無關。”
他解釋道“誰都不會想到王妃會在半夜睡不著,還會到房間外面走一走,很明顯,兇手是臨時起意。”
夜鷹眼神一亮,道“夜梟說得對,一定是兇手無意間看到王妃,見無人跟隨,便臨時起了殺心,趁著王妃不注意,打了王妃一悶棍,再扔到河里去。”
蕭珺玦思忖片刻,道“那就將那日在玄妙庵的人仔仔細細的再查一遍,興許有什么遺漏。”雖然玄妙庵加上尼姑也不算多,但事發是在半夜,大家都在睡覺,想要查出這件事并不容易。
榮昭再醒來時沒看到蕭珺玦有些失落,怏怏的,“又走了,人家還在病中,都不知道關心一下。”她小聲嘟囔著,噘著小嘴,滿臉的不高興。
聽見動靜,秋水撩開床幔,“小姐覺得有沒有好一點”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的心事,秋水抿嘴一笑,道“王爺忙著為小姐追查兇手,剛走了一會兒。”
扶著她起來,榮昭沒精打采的“哦”了一聲,道“剛醒那會兒渾身沒勁,喝了藥發了汗覺得輕快了不少。”看看秋水,“我餓了。”
秋水含笑道“奴婢這就給小姐準備膳食去。”
生著病不能大魚大肉,又知道榮昭無肉不歡,秋水特意為她做了皮蛋瘦肉粥,榮昭有了力氣,一口氣吃了兩小碗。
等吃了飯,她又將藥喝了。這回沒有蕭珺玦在旁,她喝的也痛快,一口氣就將一大碗的藥湯都給喝了,絲毫不喊苦。而且連蜜餞都不用吃,只是用水漱漱口。
秋水還調侃她道,“小姐喝藥怎么這么麻利,是不是這碗藥加了蜜啊”
孤鶩笑道“這碗雖然加了蜜,但剛才那碗卻是讓小姐心頭加了蜜。”
榮昭橫著她們,“忙你們的去吧,再多嘴剪了你們舌頭。”
秋水孤鶩捂嘴笑,正要出去,蕭珺玦就來了,連忙行禮問安。
“喝藥了嗎”蕭珺玦見榮昭醒了,首先就問她吃沒吃藥。
孤鶩端著喝空的藥碗,剛要回答,就被榮昭截去。榮昭朝她擠擠眼,又凝向蕭珺玦,斬釘截鐵道“沒有。”
孤鶩挑挑眉,沒有那奴婢端著的是什么
榮昭朝她睇了一眼,目光中散發出細碎的警告之意,警告她不許多嘴。然后拉著蕭珺玦坐在身邊,看似柔弱無力,又飽含撒嬌語氣,“藥苦,我不想喝。”
秋水朝孤鶩努了努嘴,示意她趕緊將藥碗端走,省的小姐的話穿幫。
她伶俐,憋著笑,道“王爺來的正是時候,我們倆好說歹說半天小姐都不喝藥,您來了,可得管一管。”
蕭珺玦垂著眼角看著靠在身上的榮昭,道“去熬一副拿來。”
“是,王爺稍等。”秋水心里不禁嘆息,小姐還真是良苦用心,為了能王爺喂,寧愿再喝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