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大皇兄去了父皇那,但又沒見到,原來是在這啊。”蕭玹琦大搖大擺往石凳上坐下,絲毫不理會榮昭的白眼。
“已請過安。”蕭珺玦話語簡短。
蕭珺玦惜字如金,蕭玹琦已不以為意,瞥了眼榮昭,道“大皇兄如今成了好丈夫,有閑情逸致陪著王妃游湖賞園了。”
榮昭手中拿著一柄湘色綾絹扇,徐徐的搖著,覺得蕭玹琦這話不陰不陽,手中一停,道“不陪我游湖賞園,難道陪著你啊”
榮昭深深懷疑蕭玹琦有戀兄情節,單看他總是有事沒事往楚王府跑就可窺見。
等說完話,她又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重了,人家也沒說什么啊。她輕咳一聲,站起來道“這外面太熱了,我要找個地方解解暑,你們倆就繼續在這曬太陽吧。”
臨走時,還不忘瞪一眼蕭珺玦,這座冰山,就這么冷心冷情,一顆火熱的心撲到他身上,他都視若無睹,真是枉費了她的一片情意。
不過這不過是小火苗,榮昭的氣還沒消,另一件事差點沒直接將她氣死。
溫貴妃賜了蕭珺玦兩個婢女。
側妃的事沒成,她就借口送婢女往蕭珺玦身邊送女人。
帶著兩個婢女回府的路上,榮昭胸膛的起伏就像是連綿不絕的海浪,就沒停過。
蕭珺玦一貫不用婢女伺候,府里的婢女也只是做些粗活,溫貴妃賞賜的兩名婢女就是往他房里放。
榮昭怎么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回了房她就讓秋水將那兩個婢女招來伺候她。
但秋水一去,那兩個婢女卻回說按溫貴妃的旨意,到這來只是服侍楚王,并不是伺候楚王妃。
榮昭聽后頓時火冒三丈,拿著鞭子就要將兩個婢女趕出府,還是孤鶩攔著,說如果將那兩個人趕出去,就是下了溫貴妃的面子,倒是還不知會派來多少婢女哪,甚至,再一生氣,重提給楚王賜側妃的事,說不定王爺還非娶不可哪,這榮昭才罷休,沒有立即將人攆出去。
但她可不能讓溫貴妃得逞,直接搬著東西就住到了蕭珺玦那,鵲巢鳩占,讓蕭珺玦在她眼皮底下,看那兩個婢女還怎么耍花樣。
不能攆走,可不表示不能虐待,榮昭使起她們來可不手軟,那兩個婢女起先還不服氣,還敢跟榮昭叫板說她們只伺候楚王。
那她就拿出蕭珺玦,想讓她們做什么,她就指使他,通過他的嘴,那兩個婢女也不敢不做。
那兩個婢女每天苦不堪言,成天的做粗活,而且還刁鉆的很。比如在炎熱的日頭下不斷的洗衣服,全府下人的衣服全由她們來洗,或是說王妃要吃核桃,就要她們去剝,還說為了要核桃的完整,不許用任何工具,就要用手一點一點剝開,甚至讓人將黑豆紅豆黃豆綠豆摻和在一起,然后讓她們沒日沒夜的將這些豆子全都分出來,然后等分出來之后再摻和在一起,繼續讓她們分。
沒幾日的時間,把她們折磨的臉黢黑,滿手裂紋,黑眼圈都要長到滿臉去了,見到榮昭也和老鼠見了貓似的,再不敢叫板說是溫貴妃派來的,甚至自請離開乾清堂到別處去干活。不然,以后王妃還不知道怎么變著花樣折磨她們哪。
其實對此蕭珺玦倒喜聞樂見,本來溫貴妃派來這兩個婢女他就已心存疑慮,留著這兩個人,明說是伺候他,但實際上,或許氣榮昭是一個原因,但更有可能是為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如今有榮昭擋著,也不用他親自動手去解決。
不過因為這事他也受到牽連,榮昭霸占了他的床,讓他睡到地上去。幸虧房間里有床榻,不然他還真得睡地上。
榮昭卻是來了就不走了,那兩個婢女被派去做花匠的粗活,她也不提離開,依舊占著蕭珺玦的床。
而蕭珺玦也不會攆她,事事都遷就她,兩個人終于算是同屋睡覺。
但秋水和夜鷹對于他們沒有再進一步的發展大失所望,本以為眼看著就要成其好事,可這兩個人就偏偏在這個時候不往前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