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凝住,搖搖頭,“至于她為什么置婉妃于死地這我就不知道,但我知道放火的人是她身邊的李嬤嬤,有人看見是李嬤嬤拿著火把進了冷宮,沒多久冷宮就燒起來了。”
太子終于明白皇后為何要去嚇唬太后,太后做賊心虛,以為婉妃真的化作厲鬼。她其實并不關心父皇到底是不是被鬼纏身,她是怕自己也被纏身。
只要太后認定道隱真人,認定是鬼魂所為,誰還敢置喙
“二十一天,這二十一天過去,就算蕭珺玦不死,他也會變成一個廢人,一個廢人,就再也不擔心他會有什么作為。”皇后自信十足。
太子臉露喜色,但下一刻又擔憂上,“我就怕榮昭”
皇后眼神一厲,“你是太子,你怕她一個小小女人干什么她還能翻了天不成”
“母后也知道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要是跑去劫獄,或是闖進皇宮,她那性子可真說不準。”太子還真有點懼榮昭。
皇后卻是一笑,深幽的目光中透露著狡詐的神情,“那更好,我正愁怎么給蕭珺玦安個更得體的罪名,只要榮昭敢做,你不就有理由對蕭珺玦先斬后奏了嗎那樣我們也就不用等二十一天了。”
她叮囑太子,顯然是下了狠心,“你安排在楚王府外的人不要輕舉妄動,但只要榮昭做出一點出格的事,就將她拿下。”她語氣幽幽,“也不知道現在榮昭聽沒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她會做什么哪”
皇后嘴角開出一朵詭異的笑容,瘆人的如開在陰陽路上的彼岸花。
蕭珺玦不想榮昭知道這件事,但有心人偏偏要將這股風傳到她耳朵里。
榮昭一蹶不振的癱坐著椅子上,六神無主。
夜梟殺了那個宮女,可惜他因為去給鐘離報信,晚了一步,那名宮女還是受命將楚王放血的事透露出去。
“我現在就去大理寺,就是搶我也要把他搶回來。”果然如蕭珺玦所說,榮昭就是這沖動的性格。
“王妃您不能去。”夜梟攔住她。
“不去不去他會死的。”榮昭望著夜梟,聲音撕裂般喊道。她的眼淚在眼圈里打轉,“二十一天,二十一碗血,他一共有多少血啊他會死的。夜梟,你跟隨他這么多年,難道你忍心看著他死在牢獄里嗎”
夜梟緊緊抿著嘴,正視著榮昭,“屬下怎么忍心屬下又何嘗不想現在就去大理寺將王爺救出來。可王妃,這并不是沖動之時,您要是真的這么做了,就算將王爺救出來,那之后哪您想過沒有皇后和太子就更有理由治王爺的罪,恐怕現在大理寺外正埋伏著弓箭手,就等著王爺出來格殺勿論哪。”
榮昭身子晃了晃,一顆眼珠從眼眶迸下來,她就像是一片搖搖欲墜的樹葉,無根無莖,沒有了支撐,“那怎么辦那怎么辦他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有事的。”
片刻,她眼睛亮起來,仿佛有了生氣,瞥見案臺上架子上擺放的劍,拿起抽出來,就往外走。
夜梟也不顧男女之別了,抓住她的手腕,沉氣道“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