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很久沒用這樣的語氣喚她了,榮昭憋屈憋屈著小臉就要哭。蕭珺玦都快拿她沒辦法了,一把摟過她,“我沒喜歡過她,我喜歡的人是你。”
擠在一起的臉一瞬間就如花苞綻放一般,榮昭瞬間就不作了,一笑,靠在蕭珺玦肩上,“我就知道。”
但只是那一剎那,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在蕭珺玦看到不到地方,無聲的嘆了口氣。
她到底還是害怕,即便鼓起勇氣去問,也沒有勇氣去聽。為何當初他們兩個會走在一起,就像是她心中不可觸摸的謎團。她怕如果有一天知道真相,她會傷心。如果這樣,她寧愿永遠不知道,起碼她可以安安寧寧的和蕭珺玦過一輩子,誰說裝傻不是一種福氣哪
前兩天,她在蕭珺玦的書房玩,閑來無事就亂翻了一遍,無意中在他書桌最底層的抽屜里看到了一份圣旨。
那是一道賜婚圣旨,是蕭珺玦親筆書寫的,她認得他的字。
上面寫的名字不是她,而是榮晚。
原來,他是想娶榮晚的。
她看完就將那道圣旨放回了原處,還認真回想了一會兒拿出來前是個什么樣子,她怕被他發現她知道這道圣旨的存在。她想如果她不提,那道圣旨應該就會塵封起來吧。
榮昭眼窩熱起來,她努力睜了睜,讓眼淚倒流回去。然后輕輕笑起來,就像是笑出了眼淚一般,拉住蕭珺玦的手,“現在王府里終于清靜了,咱們到涼亭里吹吹風吧。”
她的笑容璀璨而明媚,最燦爛的煙花也不及她一個瞬間,可是她笑的越好看,心里就越覺得疼,即便她去忽視,還是有針扎在心頭的感覺。
看著這樣的榮昭,表面上不覺得有任何不妥,但不知道為何,蕭珺玦看著她的笑覺得心里慌慌的。他緊緊抓住榮昭的手,好似這一刻不抓住她,她就會離開自己一般。那不是身體的離開,而是來自心里。他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好似在不遠的將來,他會失去她。
榮昭覺得丁家的人怎么就是一窩不講理的,竟還能說出讓她賠命的話,竟讓她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榮昭稟稟氣,她真怕下一刻自己會忍不住拿鞭子將他們抽死。她也不愿意和他們講什么理,該講的那日在榮侯府也講完了,更何況和一群不講理的人有何講的。
“本王妃的命金貴的很,還想讓我給她賠命,做你的春秋大夢”榮昭揚起鞭子,對著地上的元寶蠟燭就抽的稀碎,大聲喝道“滾都給我滾帶著你們的棺材離我楚王府遠遠的,不然,你們休怪本王妃不客氣”
看著設好的祭臺被榮昭摔得稀巴爛,霜父幾乎昏厥過去,指著榮昭,微顫顫的,聲音依舊洪亮,大喊道“仗勢欺人仗勢欺人你們楚王府仗勢欺人”
“我再警告你們一次,一個時辰內你們要是還不滾,本王妃就讓你們的尸體留在這里”榮昭用力把棺材一推,多虧棺材重量重,不然也同樣被她摔了。
她叫來威風,牽著它在楚王府大門,“本王妃說話不重復二遍,再不走,我就讓它把你們都變成骨頭”
威風適時配合,沖著人“嗚嗷”一聲長嘯,這一聲倒把人嚇得發冷汗,那些看熱鬧的生怕殃及池魚,哪有心思看,難道不怕被狼吃了嗎趕緊紛紛逃走。
丁家的人心有戚戚,霜父故作鎮定,“難道楚王妃覺得我丁家一條人命不夠,還要再添嗎或是要讓我丁家的血流滿你楚王府的大門”
“你要是再不滾,我還真就這么想的”榮昭不和他們廢話,浪費時間和精力,讓夜鷹牽著威風站在大門口,臨進門時發號施令,“過一個時辰他們再不走,就把威風放了,正好威風已經很久沒吃肉了,這么多人也算給它解解饞。”
榮昭本就是嚇唬他們,還真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快就走了,夜鷹帶著威風回來,說丁家的人都走光了,可把她也嚇了一跳。
這也太快了吧,她想著怎么也得個把時辰,沒想到她前腳剛回來坐穩,屁股還沒坐熱哪,人就走光了。
難道是他們突然開竅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