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眼睛忽地一下全點亮起火苗,夜梟深吸一口氣,“真兇若只是為了殺老太太,他完全可以殺了人再走。但他用了那么多手段,就不止是殺人,而是為了嫁禍給王妃,而且是為了讓所有人看見王妃就是兇手。那么突然提出去看望榮老太太的丁家人,就一定是與兇手串通好,才會掌握好時間。”
夜鷹搶話道“甚至,殺人兇手就是丁家的人。”他往桌子上一拍,罵道“媽的,一定是丁智恩那個烏龜王八蛋,他因為他女兒的事一直都怨恨咱們王妃,一定是他殺了老太太陷害王妃”蕭珺玦搖頭,把丁家人從紙上劃區。現在他用排除的手法,先將殺人兇手的范圍縮小,“不會,我問過阿曜,他說過丁家人一直在前廳,沒有人離開過。”他的馬還未入城,榮曜就已出城相迎,回來的路上,大概的事情榮曜都已經說給了他。
筆一停,他又在丁家人上畫了個圈,“但即便人不是他們殺的,陷害王妃的事和他們脫不了干系。”
“那么是誰殺的人哪”夜鷹百思不得其解,直撓頭,“榮家人應該不是兇手。”
蕭珺玦將榮侯府的人勾去。這些人都是沒可能的,既和榮昭沒仇,又和老太太沒冤。
只是到了榮晚的時候,他停頓了下,想了想,最后還是劃掉。她不懂武功,瘦得和一陣風就能吹跑似的,想要殺死老太太,還要將榮昭從外室挪到內室,再悄無聲息,不留下一點痕跡的離開,基本不可能。
下一個人,他的筆頓下去,蔣伯堅。
蕭珺玦嘴唇深深抿起,又是他,當日他也在
他在蔣伯堅的名字旁邊畫了兩道行。
夜鷹看著那兩道行,深深的瞇起眼睛,眼睛一溜溜的轉,像是在回想著什么
他想事情愛磨牙,蕭珺玦看向他,“你想到什么”
夜鷹咂嘴,“屬下好像有點印象,那個丁家的姑娘死那天,他也在榮侯府。”
這么一提醒,蕭珺玦還真是想起來了,那也算是他們連襟第一次在榮侯府見面。
這么巧每件事發生他都在。
蕭珺玦的腦子里把這些日子發生的所有事都連成了一根線,丁霜霜投河自盡,丁家來鬧,楚王府名聲受損,榮昭為平息事情到老太太身邊盡孝,他出京,老太太死,榮昭被指認為兇手入獄,他遭刺殺。
丁霜霜自殺,蔣伯堅在,丁家鬧事,榮晚身邊的丫鬟叫走,老太太死,蔣伯堅又在,還有他被刺殺,又是蔣伯堅。
一環扣著一環,一件連著一件,所有的事,都和蔣伯堅有關。
每一件事,到頭來,都是沖著他蕭珺玦的。
蕭珺玦瞳孔乍然擴張,毛孔有冷風灌入,他舉著筆往蔣伯堅的名字上重重一擲。
一件事是巧合,但所有事加起來,就是真相
“王爺,外面有一位蔣公子求見,他說知道是誰在害王爺。”正在這時,外面有侍衛輕輕叩了叩門,通報道。
蔣公子蕭珺玦露出殺意的凜冽目光微微一收,他心里稟一稟,現在誰都知道是楚王妃入獄,但來人卻讓人傳話說是害他。
蕭珺玦斂斂神情,“請他去正廳。”
姓蔣,應該是昌盛伯府的人,絕不可能是蔣伯堅,會是誰哪又為什么來告訴他這件事
見到這位蔣公子,蕭珺玦才恍然。竟然是是昌盛伯府的五公子,蔣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