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道“而且蔣伯卿只聽到只字片語,并未聽全,更是不足為證。”
夜鷹犯難,“那怎么辦啊”
蕭珺玦坐在椅子上,一連喝了兩杯涼茶,喃喃道“丁家,蔣伯堅。”
須臾,他敲在桌子上的手指慢慢停下來,“他們可以制造證據,咱們為何不能沒有證據,就制造證據。”
蕭珺玦的臉越來越冷,摁了摁手指上的骨節,“丁家的人既然活得這么不耐煩,本王就替他們清理一下。”他語氣冷峻的仿若讓人置身冰窟里。
蔣文卿還算有點本事,在蔣家軍里竟還暗中培養了自己的人。如此,事情就變得更加簡單。
蕭珺玦本還是要人模仿蔣家軍的劍法,但知道他有人可用,洗血丁家的事就交由給他去做。
另一方面,他讓榮曜在衡暮齋制造兇手從后窗戶逃跑的偽象,再引人去發現。又拿了一片花瓣交給蔣文卿,讓他偷偷粘在蔣伯堅的鞋下面,制造他殺人潛逃留卻不小心留下的致命證據。
當然,丁家滅門,一方面是為了給刑部大理寺進去昌盛伯府制造一個契機,另一方面,純屬蕭珺玦泄私憤。
“珺玦。”耳邊一聲嬌柔的聲音入耳,蕭珺玦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冽冽的眼神在看向榮昭的時候立馬掠去,“醒了”
“嗯。”這一覺睡的好久,被褥松軟,有陽光的味道,最主要是他在身邊。榮昭惺忪著雙目,小小的打了個哈欠,仰起臉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她的聲音嚅嚅軟軟,窩在蕭珺玦肩膀,“但是還困。”
“困那就接著睡吧。”蕭珺玦撫摸著她的頭發,他修長的手正好把握著她的后腦勺,往懷里一帶,“睡吧,睡醒后,明日醒來你就會看到一個艷陽天。”
所有的陰霾,他都會為她驅逐,讓她只看到艷陽。
而有一個人,他應該去見見她,將所有的過往全部斬斷。
榮晚穿著鮮亮的紅色衣裙,和著她喜悅嬌羞的面容,出現在蕭珺玦面前。她的夫君剛剛進入牢籠,她卻著紅掛綠,著實不妥。可她還是這么穿著來了,不理會別人的眼光。
榮昭喜歡穿鮮艷的顏色,特別喜歡紅色,她以前很不喜歡,覺得俗氣至極。她喜歡穿白色,穿素色,她覺得純白才能配得上她,如她一樣高雅冰潔。
可是楚王不喜歡,他的眼中如今只有榮昭,只有那一抹紅色。
她自出嫁后,也開始嘗試穿著鮮艷的顏色,她每每對著鏡子,覺得她穿著紅色并不比榮昭差多遠。她想象著,楚王眼中的那抹紅色是自己身影。
她春水一般的雙眸在蕭珺玦臉上悠悠一蕩,她從未打扮的如此嫵媚,不論是穿著還是妝容都像是在刻意模仿著誰。
一眼蕩去,復垂眸含羞,又舉目相望,將女人含羞帶臊之色淋淋盡致綻放在蕭珺玦面前。
“王爺萬安。”榮晚斂衣一拜,聲音嬌柔,卻讓人聽著造作。
蕭珺玦看著她這個樣子,蹙起眉,心里升起厭惡,一句話直接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語氣十足的厭惡,而且還有點嘴損,“榮晚,你再如何裝,如何模仿,你始終不是她,也裝的不像。畫虎不成反類犬,東施效顰的典故你沒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