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將嬌媽媽和龜奴甚至那個被砸了桌子的人都給帶來了。
幾個人將整件事都描述了一遍,誰說過什么話也都大概詳盡。
“當時柳少爺的衣服臟了,手也出血了,小的想讓他上樓給他換件衣服,再叫郎中來給他包扎一下,但柳少爺推開了小的,然后就氣急敗壞地離開了小店。”龜奴一一道來,倒是沒有隱瞞,他覷看了下柳寒浩,“不過在柳少爺離開之前說過一句話,他說讓楚王妃等著。”
蕭瑾瑜怒喝柳寒浩,“寒浩,你說,是不是你”
柳寒浩慌忙跪下,“姐夫你聽我說,是,當時我是不服氣,我也是有找他們教訓楚王妃。但我只是讓他們稍稍教訓一下她,并沒有讓他們殺人啊。你知道我膽子小,我怎么可能買兇殺人哪我沒那個膽子。”
他抬起眼臉,小心翼翼地瞧著榮昭,“我只是讓他們綁了楚王妃給我,然后我就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也把她從樓上摔到樓下,讓她也出出血。”
他膝行至蕭瑾瑜腳下,拽著他的衣服,帶著哭腔,極沒出息的模樣,“姐夫,我知道是我不好,但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買兇殺人啊。我再不濟,再不好,但這么多年我手上沒有一條人命。我又怎么可能那么大的膽子去要楚王妃的命”
他簡直是叫苦連天,“我真沒有,真沒有啊。”
“強詞狡辯,那他們怎么會拿刀殺人本王府里的轎夫也是死在他們手上。若是本王再去的晚一點,連王妃都要命喪當場。”蕭珺玦就如一座千年冰峰的山脈,三米之內,都散著寒意。
榮昭想起那三把砍刀向她襲來還有些后怕,不由看了蕭珺玦一眼,今兒還算他有些用。
她隨即點頭,道“沒錯,幸虧我福大命大,不然我就一尸兩命了。”她手指指向柳寒浩,“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他們又是拿錢做事,不就是你下的命令嗎還敢在這抵賴。現在有這么多人指證你,你趕緊承認了吧。”
“沒有做過的事當然不能承認。”柳馥馨為柳寒浩辯白,“殺一個人,可不是小事,即便不知道是王妃,但區區一百兩就能雇傭殺人,而且要是說一個人拿一百兩還有可能,這么多人分一百兩,豈不是太可笑了”
眾人語滯,確實是不大可能。
蕭瑾瑜也在思量,他知道柳寒浩雖胡鬧,可是卻不會要人性命那么狠,更何況如他所言,對方是王妃,就是給他十個膽,諒他都不敢。
“我看是這些匪徒窮兇極惡,不滿足一百兩,便想用殺人來訛詐寒浩。”蕭瑾瑜也為之開脫,將責任推到那幾個被雇傭的殺手身上。
“沒有啊,我們真的是聽柳少爺的安排。我們哥幾個實在是沒有錢,突然來了這么一筆一百兩,當然是讓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帶頭人又踢回到柳寒浩身上。
柳寒浩氣憤難當,上前揪住那個人一把,“你胡說,我沒讓你們殺人,你別無賴我。姐夫,這個人滿嘴胡說八道,他誣陷我,誣陷我,你別相信他。”
“哈哈,柳少爺,你這是做了事就不敢當啊。什么家風嚴謹清白,原來出了兩位帝師三位太傅的柳家教出這樣敢做不敢承認的東西。”
“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看本少爺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做得出來還怕別人說嗎”
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蕭瑾瑜被吵得頭疼,喊了一聲,“都給本王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