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夸贊,“唱的實在太好了,沒想到段夫人深藏不露啊,這段大人平時真是有耳福。”
“我看啊,不遜于那些戲班子的,你這幅嗓子,若是年輕的時候練一練,早成名角了。”
白氏樂得笑瞇瞇,看著榮昭,“王妃覺得如何我這座金山是否讓您滿意”
“好是好,不過,若是你帽子掉的時候是個光頭,就更好看了。”榮昭調侃她道。
白氏在表演時,不小心用拂塵把帽子給勾掉地上了,還引得大家轟然大笑。她咂下嘴,“馬有失蹄,人有失誤,別在意這些細節。”
榮昭笑著點頭,玩笑道“好,你這座金山我收下了,看你唱的這么辛苦,來人,給段夫人打賞。”
白氏一拍手,“哎呦,還有賞哪,那我再給你唱幾出。”
榮昭忍俊不禁,“你呀,真是個財迷,快給我坐下吧,再唱下去,我就要砸鍋賣鐵給你打賞了。”
“哈哈哈”滿院歡聲,又是一片哄笑。
正說笑著,卻見蕭珺玦過來,他負著手,臉上不大好。他不是愛湊熱鬧的人,平時她與各家夫人相聚,很少出面。見他突然來,榮昭心有疑惑,心也不由往下沉。
蕭珺玦揮揮手,讓唱戲的人退下。榮昭站起來,迎上去,不明道“怎么了”
諸人見楚王神情有異,識趣紛紛告退。
蕭珺玦看著榮昭,神色凄楚,似有難言之隱,難于宣之于口,他扶著榮昭,“先回房。”
他聲音低沉,仿佛是有什么情緒在壓抑著,榮昭聽著心中不安,徒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回到房子,榮昭急切問道“到底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蕭珺玦扶著榮昭的手臂坐下,呼吸間都是沉重的,榮昭望著他,滿心的焦灼。
“齊王勾結阿史挲皕在行宮逼宮謀反,皇上葬身火海。”蕭珺玦牢牢的盯住榮昭,他目光沉靜如海,恍若幽深古井,一字一字道。
榮昭怔怔呆住,身子有輕微的顫抖,幾乎不敢相信,“怎么會”在問出的同時,她心底又有個聲音在說怎么不會。
齊王的狼子野心,不是一天兩天,上輩子亦是如此。
蕭珺玦幽幽嘆氣一口,“容妃迷惑皇上,偷走掌管禁軍的令牌,假傳圣旨調走守護在行宮的禁軍。齊王和阿史挲皕趁虛而入,率領軍隊直逼行宮,皇上被放火燒死在寢宮,尸骨無存。”
說到最后,他閉上眼睛,終究是他的兄弟,聽到這樣的消息,仍是不忍。
榮昭呼吸有些困難,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但但即便守衛行宮的禁軍調走,那還有御林軍哪御林軍少說也有上萬,至少能抵抗幾日。長歌城離行宮不遠,從長歌城派援兵救援,也來得及啊”
蕭珺玦道“確實有向長歌城請求援軍,但留在長歌城的禁衛軍都掌握在皇后手中,想來皇后早已私下與齊王達成協議,她只按兵不發。”
榮昭心慌意亂,雖然她不敢相信,但蕭珺玦必然不會拿這和她開玩笑,一定是掌握了信息。
何其相似,所有的事情都按著上輩子的軌跡發生。
“可是皇后被禁,她手中哪有權利”
“她沒有,但太后有。”
皇上出宮,為以防武將異心,一般都會將權柄交給最信任的人,那皇宮里他最信任的人也唯有太后。但蕭瑾瑜是她的親兒子啊,她怎么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