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封自認不是個重欲之人。
在魔君將他當做談判的棋子帶到仙界去,又設計給他灌下許多酒后,他明知是陷阱,卻還是跳了下去。
當時游封猜到,游稷是想用他睡個仙界公主回來,以此做籌碼。
反正就算天界不愿,要殺了他也無妨。
但那日的情況確實有所不同,游封按照游稷的安排去到了那間小院,闖進來的卻不是什么公主,而是個中了濃情散的女子。
他本就沒醉,原想著將女子弄暈,二人躺在一張床上,相安無事睡到游稷來尋的時候,也算完成任務。
但白湫一鉆到他的懷里,身體里的那股躁動便涌了起來,混雜著酒意,游封便順理成章地把事情給進行了下去。
他醒來后有過片刻后悔,尤其是天帝賜婚。
雖則正中游稷下懷,但對游封來說確多了個負擔,更別說在成婚那晚二人再度睡到了一起。
這些都是游封始料未及的事情,但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咸魚的他也懶得去想太多。
白湫自打入魔界以來,其實便成了一枚棄子,魔界現在不會動她,但遲早是要將人殺了以撕破這層窗戶紙的。
所以在游封眼里的白湫,早便是個死人。
但那日無意中看見白湫的原形,竟是一只世間罕見的稀有紅狐,他的藏品中缺這么一個珍貴的小狐貍了,自然而然便不想讓她這么簡單死了。
若是能夠馴服,那便將她養在身邊;若是不能馴服,那便將她殺了,留下這身珍貴的皮毛也是好的。
只是,現在摸了摸白湫的狐貍尾巴,他就有了不可描述的反應,著實有點兒上頭的意思。
白湫對他來說首先是個人,而后才是小狐貍,現在溫香軟玉在懷,游封很難做到無動于衷。
白湫睡前衣衫裹得好好的,在被子里翻滾之后領口便敞開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游封將視線落在那片雪色上頭,靜靜凝視片刻后,身體的反應愈演愈烈,叫他不得不挪開視線。
狐貍修煉成人,不論男女樣貌和身段都是一絕,而白湫顯然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修為低得可憐暫且不論,這臉蛋和身材簡直無可挑剔,便是游封這種酷愛收集孤品之人,都不得不承認,白湫這種狐貍世間再難找出第二只來。
他的所有藏品中,不乏獨一無二的武器,絕無僅有的功法秘籍,珍貴罕見的茶具器皿,若是白湫能成為他的所有物,也就能夠填補奇珍異獸上面的空缺了。
游封手掌虛虛地抓住白湫的尾巴,將人摟得更緊了一些,然后緩緩閉上眼睛。
他向來睡眠很少,眼睛閉上了也睡不著,便用這種姿勢修煉心法,時間倒也過去得很快。
懷中的小狐貍半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睡得很香,如果不是她的大腿時不時地刮擦到自己身體的敏感部位的話,游封還會陪著她再躺一會兒。
大約是游封身上暖和,白湫不愿意撒手,還朝他的懷里鉆了鉆,游封被她落在脖子處的呼吸弄得有些癢,也有些亂,剛想坐起來,便感應到此處的結界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