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封這個騷操作,直接讓在場的幾個人都尷尬在原地。
天帝伸出去的手又收回來,干巴巴地道“游封身子如此虛弱,鄞塵,看看你干的好事”
方才他們來得有些晚,只看見游封的法寶折扇碎落在地,成了廢品,并不知道鄞塵的一擊用了多大的力道,只當是小輩之間的鬧了矛盾,開開玩笑的。
折扇天帝認得,是件上乘法器,游封身子那么弱,估計擋下鄞塵的一招后自己也遭到牽連受了傷。
鄞塵站在原地,萬萬沒想到火燒回了自己身上,看見天帝嚴肅的面容,他到底沒開口反駁,但是在看向游封時也有幾分納悶。
他的那一招游封擋得是輕輕松松,怎么會說暈就暈了
魔君當著外人的面也不好做一個冷冰冰旁觀者,他手一招,召喚出兩個魔童來,童子肩上扛著個步攆,低眉順目。
“將吾兒送回去。”
兩個魔童將游封扶上步攆,白湫可不想單獨留下面對鄞塵,便握著游封的手不愿意松開,“我送他回去。”
倆人如膠似漆一刻不愿意分開的模樣,可不就是一對新婚的恩愛小夫妻,天帝理虧,當然不會強硬地將人留下。
看著白湫與抬著游封的步攆消失,鄞塵心中尤不解氣,只是他向來在天帝面前扮演一個最為順從的兒子,自然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多說些什么。
天帝知此事錯在鄞塵,少不了關心幾句,對跟在身邊的一個仙侍道“將我宮里那株萬年雪蓮取來。”
這是求和的意思,萬年雪蓮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三界現在全部加起來都不超過三株,看得出來天帝很有誠意了。
魔君游稷也不好一直擺臉色,仙魔兩界剛簽訂了條約,關系有所緩和,就算撕破臉也不能在毫無準備的時候。
于是游稷笑笑,“天帝何必如此,小孩子打打鬧鬧罷了,吾兒從小便身體不好,都是老毛病了。”
天帝板著臉對鄞塵道“做錯了事便要認罰,你將魔界的幽坵山給弄塌,那便由你親自將山給恢復原狀。”
鄞塵心中憋屈,但想想天帝這個懲罰算不得什么,移山填海的本事仙界誰人不能
然而對方似是知道他的想法,又補充了一句,“不允許動用任何仙法,我會讓游封親自監督你,若你擅自用法術,那你便去東皇山挖五百年的土再回來”
鄞塵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東皇山是什么地方那兒寸草不生,常年凍土,靈氣極其稀薄。
若被發派去那地兒五百年,不光他的修煉要荒廢,就連這么些年付出的努力都得毀于一旦,還怎么和天賦極高的兄長們爭
鄞塵方才一點兒僥幸的念頭此刻徹底沒了,低頭握拳,從嗓子里擠出來幾個字,“兒臣知錯。”
游稷站出來打圓場,“幽坵山土壤又輕又稀,堆疊起來很是麻煩,這懲罰會不會太重了些要不就算了,我派人來處理便是了。”
天帝輕飄飄瞥了鄞塵一眼,“犯了錯就該受懲罰,他下回才知道做事三思而行。”
天帝一旦決定的事情便不會輕易更改,魔君便也只好應下,表示會在魔界為鄞塵尋一個暫時的住處。
他們這里剛指派完鄞塵的任務,忽然耳邊喧鬧起來,一團黑氣橫沖直撞,差點兒撞在天帝身上。
魔君皺眉,認出那是自己兒子,“游貉,莽莽撞撞的做什么”
游貉狼狽現身,頭發亂七八糟,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碎成了一條一條的,叫人有些不忍直視。
天帝抽了抽嘴角,忍住笑意,魔界的人粗俗不堪,沒想到審美也如此奇怪,把背上破了一個大洞的衣服穿在身上,算什么
游稷自認魔界并不比仙界差到哪兒,想在天帝面前掙個臉,沒想到自家傻兒子先把他的臉給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