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二次元風格、留著長長頭發、穿著校服裙子的漂亮女孩,手握匕首,倒在一片血泊中,臉上的傷口和脖子上的深深傷口倒是也都畫出來了,但那些血液和傷口都不怎么寫實,看起來不僅沒有影響女孩的美貌,反而塑造出一種虛幻和唯美的整體感覺。
在這個封面女孩的一旁,是一排紅色的、滴著血的字體我割開了自己的喉嚨。
邊緣角落里有著一行秀氣的小字由親生母親小林美奈子親筆書寫,一名花季少女凄美決絕的死亡。
胡說
死亡就是死亡
死亡是悲傷的事情
無論什么死亡都談不上凄美
遠山葵盯著封面,不停地在心里駁斥著。
直到身后傳來了一陣涼意
被割喉的彩香靜靜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曾經離開鏡子就會顯得有些虛浮的身子,竟一點兒一點兒地逐漸凝實起來。
與此同時,警署中
竹本英明警官正準備下班,突然聽到隔壁辦公室那邊,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怎么回事”
他站起來,走過去,隨口問一個同事。
同事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苦笑“唉,是平川一郎的家屬,來收拾他的遺物。”
“啊才來嗎我記得,已經過去好久了。”
盡管不怎么熟悉平川一郎這個人,但竹本英明警官倒還能清楚地記起這位死去的同事。
因為就在這位同事突發疾病去世時,他恰好由于“暈倒在大街上其實是遭遇了大蛇事件”,也被送進了醫院。
之后,還被前輩佐藤警官數落了好幾回。
每次數落的時候,都不可避免地提及這位同事。
通常慣說的話語就是別仗著年輕就亂來啊,混蛋平川一郎當初也是看著健健康康的年輕小伙子,可還是倒在了疾病之下,只有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才能走得長遠,英明
是啊,那么年輕,卻倒在了疾病之下。
想到這里,竹本英明警官的心中便浮現出一絲同情,可這份同情,很快又被從心底升起的厭惡給覆蓋住了,就仿佛自己非常討厭這個人一樣。
奇怪,明明生前,并無交集
正當他再次因為這種無緣由的厭惡而費解時
旁邊的同事回答了他適才的提問“確實好久了,但沒辦法。平川這小子是外地人,而且父母離婚后,又早就各自組建了新家庭,對他就不怎么上心。而他自己本人才剛入職沒多久,也沒成家立業的。所以,死訊明明早就通知了,可直到現在,他家里人才有空過來收拾遺物,也是可憐,唉”
竹本警官聽完,不由又為適才莫名的厭惡之情而愧疚起來“我這是怎么回事呀明明都是同事,而且還是死去的同事”
許是出于這種愧疚的心理,當看到平川一郎的家人,抱了好幾個裝滿雜物的紙箱子,搖搖晃晃,很艱難地向外走時
竹本警官急忙主動上前,幫忙扶住要倒的盒子,又主動分擔地拿下幾個說“好像有點兒困難,我幫你們送出去吧”
平川一郎的家人連忙道謝。
于是,竹本警官就這樣一路將人送上了車。
只是往后備箱里,堆放那些紙箱子時,不小心就將一個筆記本碰掉了。
竹本警官立刻彎腰去撿,卻一下子頓住了。
不慎掉落在地,被風吹開的筆記本上寫著一行深深的字去死吧,竹本英明
這一晚,當夜色漸濃,人們紛紛進入夢鄉時
一個身體似馬,臉似獅子,鼻子長長像獠牙,額似犀牛,尾似母牛,足似虎的奇怪動物飛快地掠過月光下的屋頂,以一種令人驚訝的速度,無聲無息地穿梭在城市之中,其輕盈矯健的身姿,如同大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