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命格之前可讓其他宗師看過有名字嗎”
“天元十四殺。”任無道說。
“天元十四殺”羅玉山跟著重復一遍,恍然大悟般呢喃,“這名字怪不得我也覺得你的命宮中有兩顆七殺,可怎么會有這樣的天象”
這是任何有點相關造詣之人便能一眼看出的東西,也是任無道最不想被人揭開的痛處。
他沒再理會羅玉山,轉身離開,任憑對方停在原地喃喃自語。
“兩顆七殺簡直就是見誰克誰,克誰誰死,只要稍微親近一點就難逃其咎。可惜我第一次沒看出來,搞得自己現在膽戰心驚的”
任無道的腳步猛地頓住。
他轉過頭,死死盯住羅玉山“第一次沒看出來,是什么意思”
羅玉山被嚇了一跳,又后退一步才道“道友有什么疑惑嗎上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沒發現你有什么不同,今晚和你在街上錯身打了個照面,才瞟出你的奇怪之處,發現這命格早知道我就不該出來游歷。”
“上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我是什么樣子”任無道逼近一步,聲音認真緩慢得可怕,“你仔細說說。”
“那時候你沒什么特殊的不用過來”羅玉山慌張地擺手,“把我當個陌生人就好,我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想多活一陣子。”
看任無道站定了,他才心有余悸繼續道“我當時自然注意到了你像你這樣的人我也不可能看不到,只是奇怪,明明是同樣的面相,我當時竟一點也沒覺得奇怪。”
“不對啊,”說著說著,他也覺出異常,“怎么可能可當時有問題的分明只有那個凡人后生”
羅玉山沒能說下去,任無道的眼神太可怕了。
而且他怕自己被任無道一不小心給克死。
“我和易憐真,”任無道一字一頓地問,“誰的問題更大”
“當然是他,”對這個問題,羅玉山沒有任何猶豫,“你的命格雖然特殊也難以解釋,但說到底和其他命格沒有本質上的差別。但他的情況,我真是看也看不透,這人好像與我們都不一樣”
“多謝大師。”任無道說,“不連累你,就此別過。”
羅玉山求之不得,急忙與任無道告別。
任無道的動作卻更快一步,說話間就消失在夜色里。
他必須去確認一件事。
一件對他而言無比重要的事情。
街市盡頭唯留下羅玉山一個人,他愣了一會,自嘲地笑了笑。
離了任無道和他帶來的驚嚇,這位老先生倒也恢復了自己仙風道骨的模樣。他不疾不徐地踱著步子離開,長嘆著感慨一聲“果然是老了,不禁嚇,只想平平穩穩的。哪像這年輕人們,一個個都姻緣將至的樣子”
被關到第三天,易憐真終于發現他好像并不會餓死。
饑餓感按著規律一天兩次地襲來,再在大約一兩個小時后奇異地散去。最開始他以為自己是餓過頭了,可伴隨著時間流逝,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體力并沒有下降,每次的饑餓感也不比上一次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