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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無意羞辱你。臣今日蒙陛下召見,只想實話實說。可實話總是難入耳的,若陛下今日想聽臣諂媚之言,這……恐怕要讓陛下失望了,因為臣從南下之時,就在心中發誓,此生無論對內對外,再不講一句媚言。臣,從此再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
李世民怔怔地看著李沐的眼睛,他聽懂了,真懂了,李沐話中的意思。
李沐的眼神很平靜,沒有羞辱、恐嚇,也沒有諂媚和示好。
李沐確實沒有羞辱李世民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
“你想登基為帝?”李世民終于問出這句今日最該問,又最不該問的廢話。
而李沐也同樣回答出了最想說,又最不該自己說的廢話,“是。”
“朕可以讓位于你。”
“臣洗耳恭聽。”
“洗耳恭聽什么?”
“陛下的條件。”李沐很平靜,真的特別平靜,千辛萬苦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放在面前,觸手可及的時候,反而不覺得那么渴望了。
李世民真得有些意外,“朕提的條件,你會答應嗎?”
“說不說在于陛下,應不應在臣。”
“好,那朕就說說條件。”
“陛下請講。”
“朕的文武,包括到現在還效忠于朕的文武,你不得追究。”
“可以,臣可以做到既往不究,給他們一條活路,讓他們可以重頭來過,但有三人例外。”
“這三人是何人?”
“房喬。”
李世民就象被踩了尾巴般蹦起來:“房喬乃朕最忠誠之臣,他的手上并沒有沾染你父兄的血。你若殺他,朕絕不答應,今日所談不作數。”
“陛下稍安勿躁,臣沒有說要殺他。”
李世民緩緩坐下,“那你是何意?”
“各為其主,這個道理,臣懂。但房司徒已經不能再在朝堂上了,不合適,想來陛下應該也懂。”
李世民緩緩點頭。
“臣的意思,他該告老還鄉了,只要他主動辭官,臣可以給他留爵,頤養天年。”
“朕同意,但房喬必須留在長安。”
“陛下不會不明白,房喬不能留長安吧。”李沐的眼神中有厲芒閃過。
李世民堅持道:“房喬不能離開長安。”
李沐想了想道:“好,但房喬必須隔離居住。”
“好吧。”
“第二個是尉遲恭。”
“他又是為何?”